好吧,它承认之前确实喜欢勾搭人妻,但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啊!

谢清河回神,“嗯?”

好麻烦三个字充斥着他脑海,压根没听清山鸡说的什么。

低沉的声线从喉咙里发出,上扬的尾音听的山鸡心中一颤。

当即匍匐在地,声泪俱下保证着,“道长,我凤仙儿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干那些勾引良家妇女的勾当了!”

求您别这么看着它了,它肥胖的身躯承受不住啊!

山鸡话落,谢清河看向它的视线透露着一股怪异,一向不动如风的道长难得声音僵硬,“起来吧。”

倒不是因为山鸡说的话,而毕竟它在山下偷摸干的那些事谢清河了然于胸。

而是山鸡给自己取的这个名字,不管听多少次,谢清河都做不到泰然处之。

青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谢清河身上摔下去,这是山鸡说自己叫什么?

凤仙儿?

好家伙,真是乌龟办走读,鳖不住校了。

青鸳扑哧一声,没忍住开口,“你一只山鸡叫这个名好意思吗?”

凤仙儿,凤仙儿,那至少得是只凤凰吧。

无法想象,一只头顶红冠的山鸡叫凤仙儿。

山鸡炸毛,“你个野草胡说什么?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凤仙儿是也!”

“再说,我好歹有个名字,比你无名小野草好一万倍!”

青鸳无语,“谁说我没有名字?”

“呦,叫什么?说来听听。”

山鸡拽的二五八万似的,那表情一看就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青鸳肯定,无论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会把它狠狠嘲笑一通。

她都能想象出山鸡的嘴脸:“呦呦呦,你竟然叫青鸳?你一棵草叫什么青鸳,青鸳可是神鸟的名字,一棵野草也好意思叫青鸳?”

思及此,微张的嘴当即闭上。

叶片卷成一个圆圈,拽了拽谢清河头发,委屈控诉道,“道长,它欺负我~”

谢清河眼神凌厉看山鸡一眼,昂首挺胸的山鸡气焰顿时消散。

点头哈腰道,“道长,开个玩笑,就是开个玩笑。”

谢清河没搭理他,转头对着肩膀上的小草温声细语,“莫怕,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青鸳叶片轻晃,闻言轻蹭他的脖颈,“谢谢道长。”

柔软的叶子贴着谢清河皮肤,一股痒意蔓延,顺着皮肤渗透进血液,又跟随血液流淌到心脏。

心尖像是被柔软的叶片包裹,熨帖暖心。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轻声答,“嗯。”

目睹这一幕的山鸡:它不应该在这里,它应该在地底。

短暂的打闹过后,还得处理正事。

看着那一片狼藉的草地,谢清河心累,“你饿到吃草了?”

鸡吃草,很合理,没问题。

合合理个鬼啊!

山鸡表示自己是妖怪,妖怪怎么会吃草?它爱吃肉,肉!

这边,青鸳偷摸凑近谢清河耳边,小声提议,“不如把山鸡丢在这里,我们偷偷溜走?”

一人做事一人当,本来就是山鸡犯的错,凭什么要谢清河替它擦屁股?

再说它只是一只鸡啊?即使把草糟蹋成这样也不会像谢清河一样,喜提警局一日游。

顶多,被抓去屠宰场?

谢清河也觉得此举甚妙,点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