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揖着手道谢,“小老儿葛阿庆,多谢公子,还有几位。”

说着,他就从衣襟里掏出大把银钱。

李莲花推回去,“您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罢了。”

合上药箱站起来,他望着满地狼藉,心里拔凉拔凉的。

正欲叫店小二过来,乔婉娩已经先一步叫了。

她掷出一锭金子,“这些打砸的东西,我赔了,不用找了。”

店小二笑容满面地接过金子,“多谢小姐,小姐您慢走!”

她提剑回了楼上。

本来是和爹娘来京城游玩的,住在这个药膳居。

在雅间好好听着曲,就中途出去买个点心,没想到楼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爹娘见她久久不回,已经出来寻了。

看见人,关切地问来问去,并无责备之色。

李莲花搓搓自己干瘪的钱袋,有些好笑。

末了,他睇眼李相夷,指了指他,无言却甚似千言万语。

李相夷乖巧地抱着小木剑,就像刚打架的不是他。

葛阿庆一时半会是走不了路了,尽管刚接好了腿。

李莲花他们便送他回去,由方多病背着。

他住在安宜坊的一条陋巷,那里破烂而幽僻,时有老鼠穿巷而过。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

又逢永福灯会,外面甚是喧闹。

此地却不然,那些繁华热闹似被无形的墙隔绝在外,无从抵达。

低矮窄小的屋内,在他们来前,空无一人。

方多病将葛阿庆放到椅子上,下意识问了句,“大伯,您一个人住啊?”

葛阿庆面有酸涩,“是啊,就我一个人。”

“老伴儿女都去了,剩个孙女相依为命,如今在宫里伺候人,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怕只怕,等我黄土埋到脖子,也见不上一面。”他苦笑一声。

方多病不曾想戳了人肺管子,喉管微塞。

正欲安慰些什么,葛阿庆自己拄了拐杖,非要给他们烧酒酿。

不一会,炉子上很快氤氲出醉人的香气来。

他倒了三杯,给李相夷的则是热果茶。

李相夷捧着果茶,问,“什么味道?”

三人都品了品,只觉得清醇回甘。

饮罢两口,李莲花回他道,“什么味道你都不能喝。”

李相夷“切”了一声。

李莲花转向葛阿庆,问,“大伯,这酒酿别具风味,可是槐花所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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