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伤的人,或许具备某些一致的特征。”

“也可能,”他提出另一个方向,“割头与爪印都是人为的。”

“毕竟,人是有选择性的。”

“一些武林人士,便是以爪为武,或以爪钩作为武器。”

“那就算都是人为的,”李相夷揪住一个疑点,“还是不能说明,为何有些人有爪印,有些人没有。”

他们不好判断,凶手到底是以什么作为区分,去抓伤一些人,而不抓伤一些人。

李莲花细细瞧过每一具尸体,而后用戴着手套的手,在肩颈或领口处,刮下点粉末来。

放至鼻边一嗅,他道,“是迷药。”

“想是凶手,首先使用过迷药。”

“迷药是一样的,但由于每个人的抗药性不同,尤其是普通人,和习武之人之间。”

“被迷晕直接倒地的呢,只需要割头。”

“要晕不晕,或异常清醒的,大概率就与凶手进行了打斗,进而染上伤痕。”

这听起来很合理。

几人都恍然了些什么。

“张大人,”李相夷展眉问,“这里面,你可知哪些人是会武的,实力又如何?”

如此,便可以给凶手定个范围。

张自衡翻起登记簿来。

一会儿后道,“会武的,一共是二十一具,不过这里只有十一具。”

“这二十一具里,只有十二个身份是确定的。”

“在这里确定身份的,是六具。”

他迈步绕到一位死者前,“这个是西平街周府的周业。”

“会些拳脚,但只是通些皮毛。”

“这个,”他转到另一边,“这个是外来客,一个江湖人。”

“我记得他,是个盗贼,别人叫他什么盗无痕谢三怪。”

“谢三怪。”小笛飞声嘀咕道。

李相夷听得他话,问,“你认识?”

“两年多前,在炎州偷我银子,被我挑败了。”小笛飞声挑眉解释。

“没想到,跑到逐州来了。”

“其实,”他扫眼谢三怪的尸身,奚落道,“这厮的偷盗技术有待提高,算不得盗无痕。”

“可惜了,”李相夷评价道,“他现在没有头,没有耳朵,听不见你说话。”

“不然下了黄泉,怕是都得跳起来。”

他倒说对了,谢三怪是个暴脾气。

张自衡忍不住谴责,“你们是不知道,这个谢三怪,是个十足十的坏脾气。”

“被捉拿后,竟公然把府衙匾额打碎。”

“还砸开了牢房的砖墙,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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