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的事,北冥之主心里有数。你即刻下山,北冥之主自有计较。”

“是是是,小人立马下山。不得通传,绝不敢再踏进北冥神山半步。”

不敢多言,身上的负重瞬间**然无存。夏汇海却不敢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退回车里,打道下山。

年轻男子打开行李箱,取出一枚洗髓丹扔进嘴里。

“呸!”

“就这种粗鄙不堪的丹药,也配叫洗髓丹。我养的狗,吃的丹药都比这种好。”

一脚将箱子踢进山里,男子咒骂道:“来辆车,我就得打扫整个停车场,居然还想让我帮你通传。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算什么玩意,也配上北冥神山?”

一路疾驰下山,夏汇海连刹车都不敢踩。直到离开北冥神山的范围,到达防卫线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将驾驶位让给司机,回到后排上,才敢掏出湿纸巾擦着脸上的冷汗。

“老板,您这是?”

“什么都别问,问了就是灭族的死罪。立即赶去机场,回家。”

心有余悸的夏汇海闭眼休息,连车外的风景都不敢看。这趟北冥之行,让他犹如进了一趟鬼门关。

一个扫地的下人都如此可怕,那北冥之主岂不一眼就能将碾压成齑粉?

“雨嫣啊,北冥之主的少爷,岂是我们夏家能够反抗得了的。雨嫣,你好生糊涂。”

夏汇海宛如已经看到北冥一怒,夏家灰飞烟灭的可怕场景。

一路马不停蹄,乘坐私人飞机回到上京城。夏汇海重吸了一口气,心悸的说道:“活着,多好。”

“老板,少爷来接您了。”

“嗯,你开车回去,我跟少爷同乘。”

父子俩坐一辆车,开车的夏初阳见他神色不对,焦急道:“爸,见到那位了?怎么您的脸色,这般不正常?”

“还好没有见到,否则你老爸这条命就得扔在那了。”

叹了口气,夏汇海问道:“对了,余小鱼可答应离开雨嫣?”

夏初阳不掩赞赏之色:“爸,我反而欣赏他了。我出生在夏家,见识了多少地位极高的人物。可余小鱼一个出生卑贱的蝼蚁,脊梁却宁折不弯。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我们这些出身金贵的富家子弟,哪一个比得上他?”

“他就是飞上天去,也不及那位的一个下人。那小子虽然气得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我也的确欣赏他的骨气。可越是这样,对我夏家是祸非福。”

“爸,他不是说了在妹妹婚期之日来上京城吗?要不,给他点时间,也好让他看清楚他的奋力挣扎,不过是以卵击石、自作聪明?”

“不可!欣赏归欣赏,但我们不能把夏家的前途堵在欣赏二字上。做局,灭了他。”

夏初阳脸色一变,急呼道:“爸,若是弄死了余小鱼,以妹妹的性格,非要寻短见不可。”

夏汇海脸色阴晴不定,沉声道:“雨嫣下嫁给那位,绝无幸福可言。可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该死的,世上漂亮的女子那么多,他为何偏偏盯上了我的雨嫣。”

“爸,不如把姐姐骗回家?年轻人嘛,只要一段时间不联系,自然就会淡了。妹妹又是孝顺的人,她自会明白我们这样对她,也是逼不得已。”

“骗人不好,我给你们兄妹的家教,就是有一说一,绝不做骗子。容我想想,这事必须尽快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