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逼宫的大佬们终于离去,洪门的压力却半点不消。陆千手阴沉至极,伸手去端茶杯时,他竟然在手抖。

武思琪急忙将茶杯递给他,愤慨不已:“师父,他们欺人太甚,我去将带头的夏雨嫣干掉,我看谁还敢对我们洪门不敬。”

“你给我住口吧!”

喝了口茶的陆千手挫败的喝道。

唏嘘一声:“自余小鱼在吴家村夺得和氏璧,逼退青城、龙虎两大派,我就预感他将成为南方第一人。可我还是低估了他,南方三省的大佬,居然对他唯命是从。”

“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些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而已。可笑青城、龙虎两大派,作为南方武道圣地,居然也对他卑躬屈膝。”

武思琪都不知道,自己对余小鱼哪来这么大的怨恨。或许是余小鱼砸废她的跑车,也或许是他们师徒联手,都近不了他的身。

“可就是这些墙头草,让我洪门危在旦夕。此事若处理不当,我毫不怀疑这些人对我洪门穷追猛打。”

陆千手身为武道中人,又是洪门的门主,阅历远不是武思琪这种小丫头片子能够比拟的。

“切!”

武思琪很是不屑的扯着嘴巴。

“北望,立即发动弟子,询问当天接近过张友友的人,一定要找到蛛丝马迹。”

向北望脸色一变,阴沉道:“门主,弟子都们在监视着三联帮,此时撤回,三联帮的元老若是跑了怎么办?”

“我洪门都朝不保夕了,还顾得上三联帮跑不跑?快去,明日八点前天杀的余小鱼不出来,我们都洗净了脖子等着挨刀子吧。”

谢英宗骑虎难下,余小鱼的问询还没有结束,不能送到拘留所。继续询问,他也不敢。

牵涉到千军阁,也是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以林耀凡为首的律师团,强烈要求明日八点之前释放余小鱼两人。各方面都在施压,他快顶不住了。

“谢队,吃饭了。”

下午六点,两名弟兄带着盒饭进来。三个倒霉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食难下咽。

“妈的,这日子老子不过了。走,突审余小鱼,不管真凶是不是他,我们都得给施压的那些人一个交代。”

三人来到询问室,已经一天没有吃喝的余小鱼,却神采奕奕。

“余先生,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例行询问,关于杀害张友友,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谢英宗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问道。

“谢长官,该说我都说了。不该说,明日八点以后,你自会知道。我饿了,准备饭菜吧。”

余小鱼笑了笑,他相信谢英宗查过体育馆的监控,还不肯放人,说明监控已经被毁。

他再怎么解释,还能比得过几十万人的众口一词?

“你怎么知道是明天八点?”

“很简单,整个南方的大佬都在靠我赚钱。我若是出不去,无异于断他们的财路,你认为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余小鱼并未见过保释他的任何人,但他会动脑子。

“谢长官,你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去医院。算算时间,张友友该醒来了。若再出意外,我可真要百口莫辩了。”

谢英宗脸色骤变,惊呼道:“你如何确定张友友能够醒来?”

“很简单,因为我要杀的人绝活不了。我要救的人,就是阎王爷也动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