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陀鹅耳枥来说,一丝木屑,都有着非凡的药用价值。这样被大卸八块的惨状,指不定损失了多少好东西呢!

黄老是中医世家出身,对稀有药材的重视程度,比他自己的命都来得重要。陈默这辣手摧花的举动,差点没把让黄老心疼的气晕过去。

陈默挠着后脑勺,尴尬的致歉道:“黄·······黄老啊,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这东西全身都能用,下次要用时,我·······我肯定把整株的交给您!”

原本一脸气急败坏的黄老,一听陈默那后半句话,顿时瞪大眼睛,看着陈默追问道:“你说啥?你·······你还能找到这完整的普陀鹅耳枥?”

陈默心中咧嘴暗道:“只要我愿意,你要多少我给您整出多少来!”只是这话,他却没法直接说。而是讪笑了两声,点头道:“能·······但,我不能告诉您老,这东西的出处!”

黄老的脸上,瞬间爬满了喜色。他一摆手,开口道:“我不管它出自哪,也不问你是怎么来的。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一株完整的普陀鹅耳枥,孩子,我向你保证,两个亿的辛苦费,立马就会有人打入你的账户内!”

“多······多少?·······”这下轮到陈默惊讶了,他没想到这个普陀鹅耳枥,居然会如此的值钱。两个亿啊,这可不是两百块。

陈默那吃惊的模样,引得黄老“嘿嘿”一笑。老人伸出了两根指头,然后又指了指地上那一堆被分解后的枝叶,开口道:“完整的普陀鹅耳枥,若是不挂果序的,两个亿,只多、不会少。而这些,虽然有所损耗,但老头子我,一会就让人你给准备一亿七千万的支票。至于那些果序、根茎,也绝对不会低于五千万!老韩醒了后,必然不会亏待你。”

“我滴个乖乖啊········两个多亿啊·······”陈默在心中惊呼了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一棵树,居然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收入。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隐藏在腋下的“翠毫”,这一切的庞大财富,全都是身上的这支神笔,所带来的。

回过神的陈默,收敛起了那震惊的表情。他摆手对黄老道:“黄老啊,果序和根茎,那是为韩老治病用的,我不要钱。至于这些·······”说着,陈默抬手划拉了 一圈,继续道:“您老要用,就拿去吧。我也不收钱,等我在弄来完整的,您在付给我就行了!”

什么钱能拿,什么钱不能拿,陈默心里还是有个定论的。之所以画出这颗普陀鹅耳枥,那完全是看在韩老对自己有点拨之恩的份上。韩老的无私,才有陈默如今的画功。拥有“翠毫”的他,根本就不会为日后的财富,所担忧。

陈默的话说完,让黄老对其的人品,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而一旁的韩玲玲,也重新将陈默给打量了一个遍。能在如今这个只认钱的时代,拒绝一笔巨款,那得需要相当大的定力才行的。韩玲玲自问,自己是做不到面前这人那般大气的。

什么是视金钱如粪土?什么又是个人的气节?如今的陈默,在二人的眼中,就是。黄老看着陈默,含笑的点了点头。他抬手,让人将地上的落叶、枝杈,统统收拾好,并交代要好生保管。随即,拉起陈默就往屋内走。

黄老乐呵呵的开口道:“孩子,多余的话,就别说了。该是你的,一分不会少。你呀,不要都不行。走,等我给老家伙煎得了药,咱爷俩好好絮叨絮叨!”说着,对韩玲玲道:“丫头啊,去,把你爷爷藏得好酒,拿出来。这个不听话的老家伙,得让他接受点教训才行!”

“哎·······”韩玲玲笑着答应了一声,迈步就向着电梯处,跨步走了过去。

要说这黄老的医术,那真是一等一的高。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韩老,在黄老的一剂药汤子灌下后不久,还真就转醒了过来。虽说,陈默偷偷的从中做了手脚。但黄老的功劳,却是毋庸置疑的。

“啊·······”悠悠转醒的韩老,吐出了一口长气后,睁开了眼睛。待看清周围的人后,他微微一笑,看着黄老,沙哑着嗓子,开口道:“老东西,你来啦?”

黄老狠狠瞪了一眼韩老,像个小孩子生闷气似的,轻哼一声,抱怨道:“你个老家伙,我要不来,你就先一步去见阎王了。你说说你啊,这么多年,居然将我的话当耳旁风。若不是你命好,有陈小子帮你找到了普陀鹅耳枥。我呀,恐怕要等闭眼后,才能再见到你啦!”

韩老闻言后,皱起了眉头,他这才看到,陈默居然也在床边。看到陈默,韩老随即也露出了个笑容,微微点头后,开口道:“你也来啦!那普陀鹅耳枥,不是已经灭绝了吗?想必,让你费了不少心吧!”

陈默赶紧摇头回道:“老爷子,没多大的事。您这突然的一病,可是把我吓坏了。您得快点好起来,不然,我的画就没有高人指点了!”

“哈哈·······好·······”陈默的话,让韩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二人相交,是因画而起。几个月的相处,让韩老对陈默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若不是突然间的生病,他还真有心要收下陈默这个关门弟子。而如今,自己这一病,倒是更突显了陈默那可贵的心性。

韩玲玲侧坐在韩老的身边,抓着老人的手,眼泪眼圈的颤声道:“爷爷,都怪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离开您身边了,都快把我给吓死了!”

韩老抬手摸了摸孙女的脸,露出慈爱的笑意,开口道:“别怕,爷爷这不是没事了嘛。有你黄爷爷在啊,肯定没事!”

黄老从鼻子里轻哼出了声,不过随后,老人得意的一笑,开口道:“老家伙,你不用拿话堵我的嘴。嘿嘿,你个老东西的好酒,今天可是躲不开了啊。这就算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啥?·······”原本虚弱的躺在床上的韩老,一听老友要动自己的老酒,眼睛瞬间就瞪大了,“腾”的一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在屋内的众人,目瞪口呆下,韩老指着黄老,咬牙切齿道:“你个老东西,让你干点活,就惦记我那些宝贝。不行,我就剩最后的几瓶了,那是留给小玲结婚时用的。你要敢给我喝喽,我就去你家,抱走当年的那坛子猴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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