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邪低头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桑要,猫瞳微敛,她了解这样的人一般不容易向人求饶,只是忠心耿耿为了昏迷的夜华弦。

但是向她求饶过的人,通常——

最后的结果都是魂归九天。

“把他扛走,绕开天牢方向过来的士兵,离开翼城。”

众人不解,为何不直接解决了夜华弦,而要把他带走。

可是已经没时间发问,鬼历听从吩咐扛起了昏迷的夜华弦,暗骑紧跟其后。

狂流却迟迟不肯离去,犹豫了下,指着伤痕累累的桑要问道:“那他呢?”

凤天邪不置可否,转身离去留了一句:“由你处置。”

这句由他处置可为难了狂流一番,若是杀了桑要自然是人生一大快事,能够打败并且杀了这么个尧北第一勇士,是件大快人心的事,但同时又有些敬佩这个忠心护主的家伙,杀了他又未免可惜……

在这一番犹豫中,还是果断地在无力反抗的桑要脖子上,轻轻地划了一刀。

伴随着致命的一刀,桑要脖子动脉处鲜血喷然而出,可他却未曾窝囊地为自己求饶,或者坑一声。

狂流叹了声,还真是尧北第一勇士,不负盛名。

临走之前,只是看了一眼睁得无比狰狞的桑要,之所以会赶尽杀绝,是出于对七小姐的安全考虑。

毕竟桑要是唯一见过七小姐真容以及他们的人,不能让他活着……

……

当大规模的翼城士兵全数围剿向军机处,驻守城门的士兵也人去楼空一大半,倒是方便了凤天邪一干人等离开。

在汇合了原地等待的千魅和寒飞后,六人稍作歇息,而此时消失已久的花鹤恰好从城门的方向赶回来了。

花鹤看着平安无事的六人,稍稍心安,他并未多做歇息,便直接汇报给凤天邪:“七小姐,我观察过整个翼城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城南方向的防守是最薄弱的,应该是看到军机处发出的黑色求救信号前往支援,所剩的士兵为数不多。但对于我们六人来说,仍是个不小的数目。”

“难道就没有像暗道这样的捷径,这样撤退不是不费一分力气?”鬼历着急追问,他现在所剩气力并不多,一听到花鹤说不小的数目,头突然有点大起来了。

“除非你能遁地!那样你就可以不费力气出城。”花鹤白了他一眼,如果有他还这么辛苦寻什么最为薄弱易攻的城门,可惜翼城没有任何出逃捷径,只能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城门其中之一出去。

“别问没用的废话!”狂流扫了鬼历一眼,随即沉吟道:“花鹤,大致还有多少士兵?”

“我们人数的……近百倍。”花鹤稍稍沉重地说出,一下就见到众人的脸稍稍变色,明显皆是一脸沉重。

“近乎六百的士兵?”寒飞咳嗽了一声,“除去我,也就是说你们一个人的对手是一百多人?这样……根本不可能出得了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