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没想到对方如此厉害,这下子害得我张家,又折损了几名优秀的子弟”,张家一座独立的小院内,一位神情冷峻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色锦袍,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庞,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几分害怕。别看他语气诚恳,好像在缅怀死去的那几位家族子弟,可实则则是骂这些人办事不力。

身受重伤的张正鑫,勉力的在旁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过看得出来他很痛苦,毕竟赵龙象那一棍可不好受,没当场要了他的小命,就已经算是他福大命大造化大了。

可能是站起来时牵动到了伤口,张正鑫的脸色极为难看,并且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落在地上就是一滴水渍的印记。

“栋云叔,都是小侄办事不力,不仅没有为族兄报仇不说,还害得几位兄长命丧黄泉”,张正鑫说着就要往地上跪,可张栋云为了做好人,自然不可能真让张正鑫跪下去,于是一番拉扯之后,张正鑫也没有跪。

张栋云回到座位上,用手敲着椅子的扶手,神色明显的有些阴沉:“刚才你说他们之中最厉害的,就是那封修凡了,就连身为九霄六层境的张鼎柱都不是对手”。

“那人现在是什么境界?”张栋云随即又对张正鑫询问,毕竟这对手的实力可是不弱,就算是他自己亲自出马也未必能讨得了好,还是问清楚的好。

张正鑫略微思索一番后,说道:“境界在九霄三层境,但是那人的真气特别浑厚,比之九霄境九层,甚至玄尊一层境都不差,还有他出招时特别诡异,说他是武修但是又会玄修的法术,说是玄修但他身上明明是真气”。

听到这个消息,张栋云心里自是有了自己的盘算,这么一个奇特的人物,实力强劲不说,而且还有那许多的怪异手段,当真是不可小觑。

“正鑫啊!你也下去休息吧!好好的把伤养好才是正理”,张栋云接着有对另外几人说道:“你们好好的照顾正鑫,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解决”。

“那小侄等人就告辞了”,张正鑫说着,就在旁人的搀扶下走出了房间,走出房门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张正鑫几人出得房门后,就只留下张栋云独自一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只是那表情却是无比的凝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这才缓步步入了身后的屏风之内。

这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对于今天打了个大胜仗的封修凡一票人,心情自然是好得不得了,一群人说说笑笑的一直到了半夜,这才各自回房去睡去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安而有热闹的晚上,就在亥时刚过没多久,一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就在各处噼噼啪啪的打了起来,纵观神都城纵横八百里的范围内,几乎到处都有人在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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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堂作为神都城内最大帮派,以一家之力独霸了整个南城的青楼赌场,当然与南城的孙家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只是人家不屑做这种生意,不然也轮不到虎啸堂了,人家看不上归看不上,可那份银还是要收的。

作为南城的老牌势力,虎啸堂虽说与孙家的实力有所差距,可那也只是相对于孙家而言,整个神都城的大小帮派多如牛毛,却没有哪一个像虎啸堂这样,可以一家独霸某一个行业,这在其他三城是看不到的。

不过正是这个虎啸堂,今晚却在遭受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南城内凡是和虎啸堂有关的产业,在这一夜全都被人端了,而那些人是有意识的将那些没杀的人,往虎啸堂的总堂赶,就好像是在撵畜生一样。

一个个黑色的身影,就好像是黑夜中的幽灵一样,兔起鹊落的在这些房屋中穿行,看似杂乱无方实则都是在往一个地方奔袭。

儒门山的一处山崖边,有两个人影正站在那里,不过其中一人明显要比另外一人站得稍微靠后了些,从这个站姿上来看,应该是师徒或者是长辈和晚辈在一起。

两人都是一身素白的儒衫,在夜风中显得是如此的出尘,身上不带半点烟火气,就好像从九天之上下来的谪仙一般,如果不是一身沛然的浩然正气,还真会把他们当成即将飞上九天的仙人。

“师父,需要徒儿下山去管一下吗?”一个略带温和的声音在夜晚中响起,仿佛能把这黑暗中的冰凉冲淡。

站在前面的那人背负着双手,嘴唇微启时连颔下的胡须都没有带动,但那声音却传了出来:“先让那群假道学蹦跶几天,等时机到了在收拾他们不成”。

“徒儿,他们所去的那个地方,应该是虎啸堂吧!”老者接着又问了一句。

身后之人之人即使站在身后,也同样的毕恭毕敬,而且没有半点敷衍的姿态,完全是一副发自内心的尊重,弯着腰拱着手:“回禀师父,正是虎啸堂所在之处!”

“可那虎啸堂毕竟是我神都城内的势力,他道门不过是个外来户,我们要是没点动作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怕了他道门”,老者身后之人说完这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这师徒二人闲聊之际,那群黑衣人已经开始了动作,剑影闪烁间便是一具尸体倒下,一时间打斗声厮杀声震耳欲聋,吓得周围的街坊个个闭门不出,连窗户都不敢开。

“你们究竟是何人?我虎啸堂与你们究竟有和冤仇?”虎啸堂的堂主是一个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大汉,手上正提着一把鬼头刀与周围之人打斗。

与之交手之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斗篷之中,除了能看到一双散发着残忍嗜血的眼睛外,就连拿剑的手都被黑色的手套包裹在了里面。

“桀桀!”

一阵好似夜枭的笑声响起,完全是那种可以将小孩吓出噩梦来的笑声,说话时的声音也好像金铁摩擦一样难听:“要你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