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灵尊苑后,都会被随机传送到不同的位置,有时候在灵尊苑里十几天都见不到个人影,有的甚至从进入到出去,都始终是一个人,也由此可见灵尊的面积有多大。

封修凡打量着周遭陌生的环境,这是一片庞大的宫殿群,而他现在就身处其中一处宫殿的外面高台上,此处的视野很好,正好将周围连绵起伏的宫殿群尽收眼底。

不得不说这灵尊苑内的灵气,比起外面来说要浓郁了不知凡几,浓郁的灵气化作一片雾霭飘逸在空中,封修凡因为身处高台,正好被灵气雾霭包围,单单只是呼吸一口就感觉到神清气爽,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一般,贪婪的吸收着这难得的一切。

“当真是难得洞天法地,要是能长时间在这里修炼多好”封修凡心中不由得的感叹了一声,最终还是走下了宫殿外的高台。

焦栏殿,正是封修凡走下高台后所处的位置,看着气势宏伟的宫殿紧闭着大门,即使在这灵气浓郁的地方能让物品保存的长久一些,可最终还是抵不过时间的洗礼,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年头,原本应该金碧辉煌的宫殿,现在却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就像是被时间的利刃在上面劈砍出的一般。

站在焦栏殿外的大门前,封修凡感觉自己在这里就像是一只蝼蚁,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有一种浮游望天的渺小。

看着这里的一切,尤其是宫殿上那三个原本是鎏金的大字,此时却早已不见了原本的颜色,封修凡只是看了一眼后,便感到一阵气闷的感觉从胸口传来,同时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响起。

似呢喃细语、似小二啼哭、似情人的低喃、似市井叫卖之声,每一种声音好似都能听清,但又好似在远方诉说,让人觉得很模糊。

呢喃细语小儿啼哭的声音,渐渐的化作了低声嘶吼由远及近,当声音越来越清晰时,原本的低声嘶吼变成了充满戾气怨气的怒喝声,让人闻之有种暴虐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在不知不觉间,封修凡的情绪慢慢受到了影响,眼睛开始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色,一声声不似人类能发出的嘶吼声从他的口中传出。

一幕幕幻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从被人暗害后导致残疾时的怨念,看到这世间不公时的愤恨,和看到欺凌弱小的人渣时那股怒火,此时在脑海里被无限放大。

“为何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恶棍、总有那么多的不公?世间恶棍一天不尽,我手中的修龙剑便一日不归鞘,直到世上再无恶棍和不公,杀、杀、杀”

就在封修凡感到无比愤怒,心中一片杀机时,丹田内的真气开始自主的运转了起来,按照太清无极双修功的功法运转起来,因为是两部功法的融合,自然就还保留着道家功法的一些特性。

太上忘情道境,此时诡异的出现在了封修凡的心境之上,让原本暴怒不止的封修凡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虽然那些负面情绪依然在他心中肆虐,但他却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观看着这一切。

也正是此时,封修凡才明悟了此中道理,太上忘情境道不是让人无情,而是让人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去看待这世间的一切,并不是让人违背本心像石头一样冷漠,那样的话就不是忘情而是无情了。

“原来太上忘情道境竟是这样,难怪以前一直不得门而入,而是我自己走上了歧途”在明悟了这一层后,封修凡感觉自己的心境在变化,好像这世上在无任何事物能让自己愤怒了一般。

这修炼除了内修真气外修体魄外,更多的其实还是修炼心境,只要心境上去了这境界突破,也自然而然的也就跟着突破了。

眼观四下无人,封修凡索性盘膝坐下修炼起来,除了巩固一下心境外,就是他感觉到了即将突破的征兆,加上此地浓郁的灵气正好提供了这个便利。

吸入体内的灵气和自身丹田内的真气,一内一外相互配合,除了壮大自身真气外,多余的灵气则是在淬炼着自身,每一寸骨骼每一片肌肉由外而内,随后便是淬炼着无比柔弱的内脏。

封修凡的每次突破无疑是艰难的,因为他的道不是顺应天意,而是逆天而行,在他每次突破时不管大境界还是小层次,都会承受比别人多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天地馈赠和天地威压。

他的每一次突破都是在拼命,失败了就意味着被天地规则所抹杀,从来就不会说是有从来一次的机会,因此他不能失败。有付出就会有收获,在拼命对抗超出常人的天地馈赠和威压时,只要通过了,那得到的好处也自然是比常人多,这也算封修凡的资本了,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越是到后面越是能体现出来,尤其是在于人争斗时。

天地间的威压就像两只大手般,挤压着此时正在突破的封修凡,他浑身的骨骼在开始咔咔作响,皮肤上那些细小的血管也因此而爆裂,而进入体内的灵气则是在修补着破损的地方。

终于骨骼在承受不住压力后开始破裂,这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依附在骨骼上的筋络也开始受到破损,那一阵阵非人的疼痛并没有让封修凡痛喝出来,只是咬着牙在那里死命坚持。

此时的封修凡就像是一个旁观着一样,观看着这一具正在承受无边痛苦的身体。可能是对于疼痛已经麻木了,封修凡这才回过神来掌控着那原本自主运转的真气。

起初的真气就好像没有思绪的盲蛇一样,只是凭借着感觉在身筋络游走,而封修凡的思绪回归后,蛇有了驾驭他的灵魂,让他不在毫无规律的游走,而是像一个救火员一般,把最危险的地方先行扑灭。

破坏总比建设快,不管封修凡如何调动真气修补,但那速度永远赶不上被天地威压所破坏的地方。此时就好像一场拉锯战,就看谁先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