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柱后的这个张玲玲,一袭紫月丝绸花长裙,晶莹轻缕银丝发,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仙女之气,纤腰玉带舞天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但最令人着迷的却是那张清新瓜子脸,怪不得墨羽对此女是深有眷恋。

张玲玲一见墨羽出来,便娇滴滴的问道:“你,你什么时候到永福宫的?”

墨羽一时间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因为幸福来得如此之快,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我刚来,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话语刚落,就有个长生弟子过来搭话道:“你就是墨羽,别顾着聊天了,我先带你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墨羽看着张玲玲羞涩模样,说道:“我先去放点东西,到时候再来找你。”说罢便去了。

带着墨羽的是专管住宿分配的一名弟子,只见墨羽跟着他走了好一会儿到了一处荒野之处,一询问才得知这里是永福宫的后山。

墨羽惊道:“师兄们都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吗?”

这男子嘴露坏笑,微微嘲讽道:“其他师兄弟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墨羽一听此话更是有点不知所措,连忙问道:“师兄弟不是住在这里,那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男子说道:“师兄弟们当然不是住在这里,但是你要住在这里,我跟你明说吧,宿院里已经没有地方给你住了,你以后只能住在后山这个茅屋里面。”

说话间墨羽已跟这个男子来到这个茅屋,眼前这茅屋杂草丛生,围栏破旧,看来是有些日子没人住了。

“那好吧,既然没地方住,住这也可以。”墨羽摸着后脑勺,微笑着说道。

看到墨羽对眼前这种环境还能如此欢喜,这男子更是不屑的说道:“你不禁要住在这里,而且还要开垦周围一些田地,播种谷物。”

墨羽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说道:“我种庄稼了,那还怎么学武功啊?”对于墨羽来说生活环境再差也无妨,但这等耽误学武的事情,让他无法报得了家仇,却是他无法接受的。

这男子双眼鄙视的说道:“进来长生派的师兄弟们哪个不是层层选拔,万中无一的好苗子,就你这种老实无用之人也能进长生派,别说想学武了,就是这谷物,永福宫都不一定会让你种呢。”说完后便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墨羽心里憋着一股气,却说不出来,墨羽从小受他人欺凌数落之时也没有今天这么感到憋屈。

“算了,什么地方不能住下来。”墨羽摸着后脑勺,开心知足的说道。

走进屋中,一股糜烂发臭的味道袭来,冲得墨羽连打了几个喷嚏,看屋中情形,墨羽不免得要花上一些时间来打理了。

打理了好几个时辰,墨羽全身酸软无力的躺在了炕上,一时间落寞与孤寂涌上了心头,这种感觉难以言讲。只见他突然一怔,想起来了长虹夫子托付于他的念慈经,自己一直把这本经贴身携带,从没离身。

墨羽掏出一看,这本经写的秘诀是看得浑然不知所措,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太阳当空,墨羽才缓缓醒来,此时突然发现经不见了,吓得墨羽四处翻看,心急如焚,回头一看,原来自己昨晚过于劳累一时之间睡了去,把经丢在了炕下。墨羽一时也参透不出,只得在锅灶下找了个洞给好生掩藏起来。这时才发现自己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才赶忙想要到学院里来找点吃的。

只见茅屋旁边一个头戴草帽,衣服残破的老伯正在挑水浇菜,这男子肩挑两桶水走起路来竟是安稳如山,脚步更是颇为快捷。墨羽一见这偌大的农田只有他一个人,大喊道:“老伯伯,我来帮你吧。”

只听这个老伯说道:“小子,我看你气色枯黄,气息不匀,先去找点吃的吧。”

墨羽听这老伯远远一看便能察觉出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自是惊叹不已,想来也是饿得发晕,只能应声道:“老伯伯,那我等会儿再来帮你。”说完便向学院食堂方向走去。

来到食堂之处后,领了几个雪白的馒头正在啃咬之时,只听得旁边吵杂声起,原来是崔世耿几人正在与一个少年在争吵。

只听崔世耿骂声一起,接着一拳便把这少年打倒在地,墨羽见此状,自是打抱不平,上去拦着他们说道:“崔大牛,几天不见,你还是这么喜欢欺负人啊。”

旁边几个人一听墨羽喊这绰号,自是暗自笑个不停,崔世耿见他让自己如此尴尬,已是怒上心头,上来就是一拳,却被一个师父模样的人挡了下来,来人正是玉祥子门下四弟子史安康,这人留着络腮胡子,看起来粗壮魁梧,应是个不苟言笑之人。

史安康怒道:“怎么回事啊?不好好练武跑这里闹事来了?”

崔世耿一见师叔介入,便想博取同情,诺诺的说道:“师叔,这秦墨羽当着众人给弟子取外号,羞辱弟子,弟子这才。”崔世耿趁势说话,一时之间好像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史安康大声喝道:“我不管谁对谁错,全都给我去武场蹲马步,蹲到我叫停为止。”

随着史安康一声令下,墨羽,崔世耿,少年男子与另外几个弟子全都被罚了去。

在武场蹲了有半个时辰,史安康这才饶了他们。

史安康见新来弟子已来齐,便喝道:“所有人按队号站好。”

墨羽正在寻着一队位置,崔世耿却联同几人将自己夹与其中,明显是要与墨羽作对。待到出来之时,史安康历声已起:“你怎么还找不到队伍啊?”

墨羽道:“我,我,我。”一时之间竟找不出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