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孔讷跌倒于地,孔慈连忙上前搀扶,忙问:“兄长,您这是咋了?”

孔讷额上冷汗直冒,一脸惊恐地道:“为兄腿……腿麻了……”

可刚要站起身,两腿发软之下,竟又一次瘫倒在了地上。

砰!

随着一声轻响传出,胯下的线头受此巨力,登时炸裂!

他疼的两眼圆瞪,嗷嗷直叫:“老夫的……疼啊……”

孔慈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兄长,弟扶你去医馆缝线吧!”

“区区鹿鸣宴,不赴也罢!”

不料,孔讷冷冷瞥了一眼朱寿,竟断然开口道:“不成!”

“来都来了,岂有退缩之理?”

“小伤罢了,老夫还忍得住几个时辰!”

“再说了,去缝一趟就要一千两银子,当府上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

说罢,心头狠意十足。

皇长孙!

今日,老夫要你那两个义子,身败名裂!

你这个嫡传正统,一旦失信于南北士林,往后还怎么治理天下?

难道,去靠一帮粗鄙不堪的淮西武将不成?!

至于朱寿,眼见他不善的目光投来,顺势掏出一个金搬砖,质问道:“你瞅啥?”

孔讷冷哼一声,反口说道:“老夫瞅你咋了?”

见两人争锋相对,孔慈一下愣住了。

咦?

兄长和皇长孙杠上了?

既然如此

,老夫便坑兄长一把!

于是,他便捋着须,故作冷声说道:“这位公子,莫要自误!”

“我家兄长,乃是当朝衍圣公!”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的脱口便道:“原来是世修降表当面啊,失敬失敬!”

世修降表?!

一下子,孔讷听得脸都绿了。

正要发火,朱寿却是懒得搭理他,带着黄观、夏原吉两人,迈步入园。

刚跨过门槛,有人发现了父子三人,顿时惊呼一声:“诸君,南北榜的榜首来了!”

“黄兄,咱们可是国子监的同窗啊,记不记得了?”

“是啊是啊!”

“原吉,你出身寒门,我还借你十钱来着,莫要忘了此等旧情呐!”

“在下有一妹子尚未出阁,可有婚配之意?”

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口,显得势利极了。

朱寿忍不住一脸感慨地道:“穷时无人问,达时争相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