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堂堂秦、燕二王,整个人都听傻了。

诈死?

诈什么死?

大哥好端端的,放着太子大位不坐,诈死干啥?

莫非……

被大侄子的脑疾给传染了?!

尤其是秦王朱樉,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急的上蹿下跳,忙道:“大哥,莫闹、莫闹啊!”

“你可别吓小弟啊!”

“雄英的脑疾一直不见好,就够小弟发愁得了,您再病出个好歹,咱们大明江山可咋办呐?”

至于一旁的朱棣,也吓得不轻,赶紧说道:“大哥,要不弟把张邈叫进宫,给您扎一下?”

“您干啥都成,万万不可诈死啊!”

“不说别的,光是父皇知道您跟俺们密谋此事,一气之下,还不得把咱们兄弟几个,全吊起来抽啊?”

“此事,肯定干不成、干不成的呐!”

不料,朱标一点也没听进去,长叹了口气,道:“老四,孤问你,君要臣死,你死不死?”

朱棣顿时一愣,忍不住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大哥!”

“这跟您诈死有何干系?”

朱标不去作答,而是转头凝眸看向了朱樉,幽幽地问:“老二,兄要弟死,你死不死?”

朱樉也不含糊,立马很是耿直地道:“长兄如父!”

“俺是大哥您一手带大,兄要弟死,俺立马挥刀抹了脖子!”

闻言,朱标满意颔首之余,忍不住满脸感慨地道:“那就是了啊!”

“一样的道理,儿要爹死,爹岂可不死?

“孤不死不成啊!”

话音刚落,朱樉、朱棣面面相觑,心里震惊极了。

啥?

儿要爹死?

原来,竟是大侄子一心琢磨叫大哥去死?

大侄子一向仁孝之至,不至于吧?

尤其是朱棣,震惊之余,讷讷地道:“大哥,雄英再怎么胡闹,也不至于盼您……”

可话刚说一半,朱标抬手打断,还不忘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气咻咻地道:“老四,你也有脸放屁?”

“要不是雄英一心投靠于你,助你造反登基成为所谓的永乐皇帝,孤诈死干甚?”

“孽弟!”

“孤看你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日来东宫,孤抽你十六遍!”

朱棣一下傻眼了!

不是吧?

这也怪得到本王的头上?

雄英啊雄英,你不把四叔坑死,心里是不是不痛快啊?

可出于大哥之命,他也不敢不从,面带委屈一抱拳,无奈地道:“弟,叩谢大哥赐揍之恩……”

见他吃瘪的样子,一旁的朱樉登时不厚道的笑了。

老四!

叫你嘴贱,叫你坑本王跟自己的亲大侄子结拜,这下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