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李景隆整个人都懵逼了。

不是吧?

夏原吉这厮,怎么还把拜把子这事透露出来了?

倘若本国公不知皇长孙身份,拜就拜了,可现在知道了,尤其是太子殿下也在,本国公敢拜……

这不是找死吗?

夏原吉这家伙,缺不缺德啊?

随谁了?

转念一想,他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脱口便道:“不成、不成!”

“夏大人莫闹!”

“武有别,咱们两个拜什么把子啊?!”

一旁的朱寿,此时也气得不轻,上去就给夏原吉一个脑瓜崩,骂骂咧咧地道:“拜拜拜,拜个屁!”

“为父教你那么多东西,好的不学,咋偏学坏的啊?”

“再乱提这事,为父就把你吊起来抽!”

夏原吉捂着脑袋,很光棍地道:“义父,这怪不得孩儿啊,这事乃是曹国公说的啊!”

闻言,李景隆脸都绿了,幽怨地道:“夏大人,你他娘的不地道啊……”

“这不是坑俺吗?”

说罢,恨不得赶紧溜之大吉。

该死啊!

本国公乃是雄英的表哥,跟你结拜,这不是平白降了太子殿下的辈分吗?

太子再仁慈,也得气到抽本国公啊!

而此时,朱标顿时面色一沉,意味深长地幽幽说道:“曹国公,武有别,井水不犯河水!”

“你跟官结拜,乃是取死之道啊

!”

话音刚落,李景隆心里登时掀起一个大咯噔!

他豁然起身,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连忙抱拳说道:“朱伯父教诲的对、教诲的对,是俺唐突了!”

“结拜之事,不敢、俺打死也不敢呐!”

闻言,朱标这才把放在腰间玉带的手缓缓放下,笑眯眯地道:“曹国公果然不愧是岐阳王之子,说话一点就透!”

倒是一旁的朱寿,转瞬便翻了个白眼,心里破口大骂。

混账老爹是不是糊涂了?

好端端的,点拨李景隆这厮干啥?

回头叫原吉入宫,告发一波,断了跟咱们家的牵扯,省得靖难功成之后遭坑,不就完了?

可很快,他便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夏原吉,眉头紧皱地问:“原吉!”

“你怎么跟曹国公一起来了?”

“莫不是出了啥事?”

夏原吉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说道:“回义父,陛下钦命孩儿为两淮巡查使,再过阵子,孩儿便要启程去两淮,以疏水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