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溍,整个人都懵逼了。

什么鬼?

堂堂高丽使团,放着宫中御厨烧制的珍馐不吃,嚼什么咸菜啊!

这也就罢了,竟还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本官服了!

罢了罢了,蛮夷就是蛮夷!

连他娘的吃个饭菜,也始终不曾开化呐!

转念一想,他看向了朱寿,立马竖起了大拇指,惊叹道:“朱公子之见多识广,在下佩服、佩服!”

朱寿点了点头,还不忘叮嘱道:“沈大人,咸菜上归上,莫要把配方给泄露了!”

“不然的话,高丽人回头就得把此配方,说成是自己祖传的了呐!”

闻言,沈溍又是一愣,诧异地道:“不是吧?”

“高丽人,竟无耻到了这等地步?”

朱寿一脸感慨地道:“高丽人的无耻,连本少爷见了,也要自愧不如啊!”

一下子,沈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道:“那看来是无耻至极了!”

话音刚落,一个礼部官员跑了过来,趁着众人不注意,忙把纸条塞了过去,低声道:“朱公子!”

“此物,乃是衍圣公的弟弟相送,望您过目!”

朱寿打开一看,顿时笑了:“有点意思啊!”

“世修降表,居然跟黄子澄尿到一个壶里去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这位大人,此乃一百两银子,不成敬意!”

也就在这时,沈溍凑上前一看,脸色瞬间转冷,怒声说道:“朱公子,他们这是要叫你颜面扫地啊!”

“不成!”

“在下这就亲自把这两个混账赶出鹿鸣宴!”

没想到,朱寿摆了摆手,笑呵呵地道:“沈大人,大可不必担心!”

“叫本少爷丢了面子?”

“笑话!”

“本少爷何时要过脸啊?!”

话音刚落,四大尚齐齐愣住了。

好有道理啊!

既不要脸,岂会丢了颜面?

可此时,朱寿一脸坦然之余,心里止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奇了怪了!

本少爷也没得罪过衍圣公一脉,何至于此?

不过……

敢玩阴的是吧?

本少爷就不信以黄观这个史上唯一六首状元,还斗不过一介腐儒黄子澄?

于是,他便看向了四大尚,抬眸问道:“敢问诸位,何时开了鹿鸣宴啊?”

沈溍想也不想,脱口便道:“朱公子说何时开,那就是吉时!”

“李尚,你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