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方孝孺的表态,胡季安等人彻底傻眼了。

疯了、疯了啊!

方孝孺这个硕果仅存的当朝大学士,竟也认下了格物院册立大学士?

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树敌吗?

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

尤其是胡季安,气的几乎要把牙都咬碎了,一字一句地道:“方大学士,你可知自己在说何等的荒谬之言?”

“连翰林院也要颠覆士农工商之国策……”

“朝纲何在?!”

方孝孺摇了摇头,淡淡地道:“荒谬?”

“你一个区区国子监祭酒,治学没两下子也就罢了,也敢妄议翰林院?”

“朝纲?”

“朝堂之上的六部之首,哪个不比你这老顽固善于治国之事,你何来的脸面,大言不惭的谈朝纲二字?”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了坐于御案的朱元璋,拱手一拜,高声道:“陛下!”

“臣方孝孺,为证格物之利,死谏!”

“还望陛下还格物一个天理公道!”

说完这话,他还不忘丢给胡季安一个鄙夷至极的眼神。

哼!

不装了,老夫方孝孺,乃是妥妥的太孙党!

谁拦着太孙的利国之政,老夫就干谁!

见他这么不屑的望着自己,胡季安整个人都快气疯了!

羞辱我!

方孝孺这个老匹夫,他羞辱我啊!

正要

开口反唇相讥,此时的颍国公傅友德见时机已到,立马拉着常升,出列抱拳:“陛下!”

“臣也以为,格物院非立不可!”

“天下万物,要是不推陈出新,百姓受苦呐!”

“臣也死谏!”

他的身后,常升等众多淮西武将回过神来,忙不迭颔首:“对对对!”

“陛下!”

“臣也死谏!”

“唯有册立大学士之位,天下人才可看重格物院,以至于人才辈出啊!”

眼看着武齐上谏,胡季安心态都炸了!

不是吧?

为了一个区区格物院,怎么闹出这么大阵仗?

激将?

呸!

老夫偏偏不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大的坑!

转念一想,他顿时失去了理智,赶紧跪倒于地,叩首道:“陛下,为证格物乃是泼天之祸,臣死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