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对于朱寿的太孙之威,诸王全都吓得心神巨颤!

不是吧?

雄英竟对我等在封地之中干出的事,如数家珍到滚瓜烂熟于心?

这也就罢了,他竟然连锦衣卫都不用,就把我等的老底摸得一干二净!

天底下,难道真有死而复生,便可心知天下事者?

雄英这娃子哪还是人,怕不成神明了吧?

转念一想,诸王敬畏之心四起之余,忙是抱了抱拳,颤颤巍巍地道:“太孙殿下……臣……臣……”

不料,话刚开口,朱寿便挥手打断了话头,冷冷地道:“怎么,诸位叔叔莫不是想搬出叔侄之情,规劝于孤?”

“不巧!”

“在孤看来,念在同生于老朱家,你们为大明戍守藩屏,孤当认你们为叔叔……”

“可若是谁敢害民、搞造反,你们就是孤的臣子!”

“既是臣子,孤自可生杀予夺!”

“你们的王位、性命,孤若剥夺,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啥?

造反?

闻言,诸王吓得纷纷脸色大变,忙不迭跪倒于地,赶紧说道:“臣等不敢,万万不敢啊!”

“殿下!”

“臣这一辈子,唯求为殿下戍守边关,不敢生有半点忤逆之心啊!”

“老爷子颁下的削藩策,臣等早就认了啊!”

“殿下,咱们何至于此啊?”

朱寿满脸错愕。

啥玩意?

糟老头子早就颁下了削藩策?

莫不是又把本少爷献给永乐皇帝的削藩策给嫖了?

呸!

亏得还是堂堂洪武皇帝,缺不缺德啊?

他微微一挑眉,决定还是接着诈一诈诸王,笑眯眯地道:“噢?”

“认下了削藩策?”

“孤咋这么不信呢?”

不信?

雄英真是随了老爷子多疑的根了!

尤其是代王朱桂,堂堂暴虐之藩王,竟是吓得嗷一声哭了,懵逼地道:“殿下,臣之罪,也就削个王位罢了啊!”

“这咋还要臣的性命呢?”

“不成不成啊,您叫二哥天天打臣也好,您亲自骂臣也罢,莫要砍了臣的脑袋啊!”

“父皇,您帮儿臣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