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连损两艘斗舰,让陈就心痛不已,信心也备受打击,张硕又被刘磐叫去审问,找不到个商议之人,只能在营中喝点闷酒。

张硕前次被擒放回,向陈就坦言他是诈降骗过周瑜,才得以活命,他二人都受黄祖提携之恩,岂能降吴?

陈就与之共事多年,自然再无怀疑,虽然后来逃回的俘虏都说张硕其实已暗降东吴,故意返回是想里应外合建功,陈就依然信任张硕。

直到今日两艘斗舰被烧毁,显然是吴军有备而来,陈就心中再次起疑,所以刘磐提问张硕,他并未阻拦。

“莫非是大公子到了,张硕找不到机会动手,故而在暗中潜伏?”陈就偏着头自语。

思前想后,也判断不出真假,又喝了一口闷酒,躺在床上想着对策,只盼蔡瑁能及时前来支援。

因刘琦临时督阵夏口,陈就将北营让于刘琦人马屯驻,两方人马在这里混住,后营的防守也就不如前营紧密。

刘琦回营之后身体不适,喝了一碗粥便早早歇息,刘磐将张硕单独带到帐中审问,张虎和陈生无所事事,便在帐中闲坐。

说起今日一战,二人无不吃惊,想不到东吴水军改变如此之大,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尤其对夏口守军士气打击极大

二人也在讨论明日如何应对那火船,忽然亲兵进来禀告道:“营外有人求见,说是故人来信。”

张虎一怔,蹙眉道:“我们离开江夏已有十年之久,那有什么故人?”

陈生笑道:“管他新人故人,反正闲来无事,见见也无妨。”

此时天色已黑,张虎命人掌灯,将来人带进帐中,见是一位浓眉大眼的壮汉,却从未见过。

那人看看左右,见帐中无人,抱拳道:“在下陈禹,特为锦侠送信而来。”

“锦侠?”张虎一怔,忽然惊叫道:“你是说锦帆贼?甘宁他……”

喊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不对,压低声音沉声道:“甘宁叛主降吴,你好大的胆子,还敢来送信?”

陈禹神色不动,从怀中取出信递上:“二位看过信,再发落在下未迟。”

陈生立刻起身,一把将信去过,先递给张虎,自己却到帐外,向亲兵嘱咐几句,才转回来。

只见张虎冷笑连连:“嘿嘿,甘兴霸背信弃义,去了东吴,还想蛊惑我们也去,果真不知廉耻。”

陈生接过信看了一眼,却叹道:“甘宁当年在襄阳时不得志,早就有意去江东,只是被困在江夏,如今总算得偿所愿了。”

张虎吃了一惊,抬头愕然道

:“贤弟,你……”

陈生看向陈禹,问道:“甘宁现在军中担任何职?”

陈禹答道:“现为裨将军,但取沙羡之功尚未封赏,料想此战之后,便可正式拜将了。”

“升迁这么快?”张虎瞪大眼睛,旋即又眯成了一条缝,冷笑道:“当年在襄阳,我就知道甘兴霸是个不安分的主,终究还是被他折腾出一片天地来。”

陈禹却摇头笑道:“这比起魏延来,却是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