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钟致岩看诊的日子,恰巧唐奇要去别的医院检查旧伤,钟致岩说唐奇难得回来,让唐沁唐奇去,他可以自己去。唐沁想了想,不要把钟致岩逼得太紧就同意了。唐沁在这家医院陪着唐奇,心里却挂念着另外一家医院的钟致岩。阿宛见她心不在焉就说:“唐沁姐,这里有我,你去休息吧。”

阿宛的意思是唐沁可以去找钟致岩,唐沁尴尬地笑,“我去喝点水。”

唐沁走到休息区拿纸杯喝水,突然看到走廊尽头有个熟悉的身影。扔到了手里的纸杯,唐沁走了过去。

“宋老师?”

唐沁叫了一声,宋诗韵受惊似地转身。

“吓到你了?”唐沁摘了口罩不好意思地说。

宋诗韵这才有了一点笑容,“唐沁啊,我刚才没看见你。”

“我陪我弟弟来检查,刚才在那里喝水就看你了。”唐沁说。

“你弟弟,怎么了?”宋诗韵关心地问。

“没事,我弟弟以前是运动员有点旧伤。”唐沁回答。

“哦。”宋诗韵点了点头。

唐沁看向宋诗韵,“我听说钟老在住院?”

宋诗韵愣了一下,接着摇头,“外公已经出院了,是我体检了,今天来拿报告。”

唐沁瞄到了宋诗韵手里的纸。宋诗韵把报告放进了包里,和唐沁告别,走向电梯。唐沁匆匆转身走了回去。

做完检查,唐沁把唐奇和阿宛先送回家里,她不放心还是去了一趟医院。她找到护士问了情况,护士却说钟致岩没有来过。她吃惊不已,站在原地无奈地深深叹息。

辛岑接到宋诗韵的电话到了餐厅,宋诗韵已经开了一瓶红酒自己喝了起来。辛岑坐下来问:“大白天就喝酒啊?”

宋诗韵没有回答,只是给辛岑倒了一杯。

辛岑看宋诗韵脸色不好,她接过酒杯接着问:“你不是在备孕嘛,喝酒不太好吧?”

宋诗韵突然笑起来,“我今天拿到检查结果了。”

听到这个,辛岑紧张地看着宋诗韵,“怎么样?”她见宋诗韵这样已经准备好了一堆安慰的话,现在的技术几乎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宋诗韵还这么年轻。

“全部正常,我和致齐都是。”宋诗韵回答。

辛岑困惑了,既然这样应该心情大好才对,怎么会是现在这样。

“找不到问题,就没有解决的方法。”宋诗韵又说。

辛岑想了想,“你们太紧张了,慢慢来吧。既然你们没问题,致齐的妈妈也不能逼你们了。”

宋诗韵猛喝了一口酒,辛岑见她这样就劝道:“你们还是好好去和钟阿姨谈谈吧,把事实都摆出来,钟阿姨管理那么大的集团,不可能不讲道理。”

宋诗韵摇头,“我没脸开口。我和致齐匆匆忙忙地结婚就是因为他妈妈要拆散我们。”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辛岑说。

“她那时候着急拆散我们,是因为我哥出事了。这些年,不是我爸出事,就是我哥出事,致齐救了一次又一次,换成谁都不想和这样的家庭扯上关系。”宋诗韵苦笑着说。

辛岑无言以对,宋家的人确实太会惹事了,宋诗韵找遍了身边所有关系帮他们“擦屁股”,好好的前程和爱情都差点毁于一旦。

“其实我能理解我婆婆,换成我同样接受不了的。”宋诗韵又说。

辛岑看不下去,“都不是你不好,再说,现在你们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宋诗韵眼眶泛红,“是我觉得抱歉。”

“哎呀,别说这么丧气的话,这是时间问题。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辛岑心疼地说。

“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