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坐在下雉县的大堂上,看着李华梅,好半响才道:“子瑜,把有关李将军的奏表拿出来,给李将军看看。”

诸葛瑾捧着一大摞过来,都放在了李华梅的脚下,丁立指着那些奏表道:“这是各地官员参你的,由于中原方面的都要经相府转逞,所以中原方面的都在这里了,不过朝中还不太清楚这里的事,而且他们上表不需要走陈王相府,所以还会有许多,不过我就拿不来了。”

李华梅老老实实的道:“请主公斩华梅的人头,好给大家一个交待。”

王聪儿看得心惊,急忙起身道:“主公,李将军在当时的情况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还请主公体谅,不要杀……。”

“你不要说了。”丁立狠狠的帅案上拍了一巴掌,叫:“太放肆了!这样的行为不好好整治,如何得了!来人!”

胡车儿、王双这个组合在丁立到了陈国之后,就赶过来了,只是慧梅有了孕,高夫人不许她来,而是让慧英过来了。

王双闪身进来,向着丁立一拱手道:“主公!”

丁立一指李华梅道:“把她拉下去,斩首报来!”

王双二话不说,扯了李华梅就走,王聪儿、静凡道姑、黑丫头、高艳娥四人一齐跪倒,都道:“请主公网开一面,放李将军一条生路吧!”站在后面的苏三娘不好独立,也只得跪下了。

丁立怒吼道:“不管是谁,求情一律不准,我大汉军马,为得是天下太平,百姓能安居乐业,不是这样虐杀百姓的,推出去,给我斩了报来!”

王双扯着李华梅就走,丁立看看人都要拖到大门口了,那贾诩还那样纹丝不动的坐着,不由得一脚踢了过去,就踹在贾诩的椅子腿上,贾诩身子一歪,差点没有坐地上,急待头的时候,就见丁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贾诩苦笑一声,这才站起来。

“主公,倚诩之见,李将军不当杀!”

丁立怕这老鬼看他笑话,说完一半就把话收回去,急忙道:“既然和先生求情,那先把人拉回来,听听和先生的意思。”王双松了手,把人又给领了回来。

贾诩心道:“你倒不抬杠,我说话你就给推回来,给我好够面子了。”他捻着胡子,接着道:“李将军新投我军,不解军规,眼见敌盛,故只意报国,才造成了虐民之事,不当为罪,其罪当在主帅!”

丁立狠

瞪一眼贾诩,心道:“我让你灭火来了,你怎么灭一把又点一把啊!”

王聪儿听到这话,急忙向前,跪在地上,道:“都是王聪儿之过,还请主公责罚聪儿!”

丁立这个牙疼啊,看着贾诩,却不说话,心道:“你点的火,你给我灭了,这会正是大战的时候,我要是伤了这水军大将,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贾诩全不把丁立的眼神放在心声,慢吞吞的道:“王太守,虽然没有能教导李将军,但仍是情有可原,事有其因!”

丁立长出一口气道:“请先生说明。”

贾诩道:“李将军是主公收纳而来,这些事情主公一概没有向王太守说明,所以罪在主公。”

丁立一翻白眼,道:“那当如何?斩了我吗?”

贾诩道:“李将军功过可以两抵,主公不如就记这大罪,然后降官赎罪吧。”

丁立苦笑一声,道:“能把那些人的嘴给堵住吗?”

贾诩摇头道:“不能,但是主公这样做了,他们也没有办法。”

丁立苦笑一声,道:“你还真实在,好吧,你就这样,给北都回一封奏章,至于李华梅,降为执戟郎,就给王聪儿站岗吧。”

此时慧英从外面进来,向丁立道:“公子,吴王使者张纮求见。”

丁立沉声道:“请张先生进来。”

慧英出去之后,一会引着张纮进了大厅,丁立不等张纮说话就笑道:“张先生来了,是我军之幸,来啊,搭一张椅子过来。”

早有小军把椅子搭了过来,张纮坐下之后,和丁立先寒喧了几句,然后说道:“前翻我吴王使者与将军部下的王异王校尉商定,由我军护送归顺了将军的巢湖水匪来下雉相会,此事已成,纮此翻前来,就是来和公商议巢湖水军的行军路线的。”

丁立哈哈一笑道:“这长江水道,我可是不熟,不如就听吴王的好了。”

张纮谦逊了几句,然后道:“吴王请我向丁公请求,我吴王辖境,由于孙家兄弟,一直没有好好管理之故,今年粮草极度缺少,还望丁公能资助一批,以解眉之急。”

丁立暗赞,这张纮果然不愧是江东二张之一,这也太会说了,本来换路,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就一点烟火气都没有了。

丁立道:“我和吴王同殿臣子,这点水上事,并没有什么,这样,我在江夏就先调五万斛粮草与吴王,等到新任

荆州刺史上任之后,再从他里,借取五万斛粮草,张先生看看可还够用吗?”

张纮急忙道:“如此十分够用了。”他们本来只想借出来五万斛粮食,看到丁立之后,张纮以为能有一万斛就不错了,没想到丁立竟然这么大方。

丁立道:“十日之后,粮草我会派人送到杨将军那里,张先生看看可以吗?”

张纮道:“自然都听丁公的安排。”

丁立点头道:“如此最好。”

正事谈完了,两个人又随意的漫谈起来,随后丁立又留了张纮在下雉用了一顿饭,酒足饭饱之后,这才把张纮给打发走。

诸葛瑾一直随行陪伴,看看丁立喝得多了,回到本舱休息去了,这才向贾诩道:“和先生,主公何必给他们那么多的粮草啊?”

贾诩笑道:“你懂什么,主公只所以给出这么多的粮草,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袁仕凯有能力和曹操一战,你看着吧,他们两个不出半年,就会有一场大战了,而那个时候,就是主公平定北方的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