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牧禅将案台上的惊堂木一拍,目视着跪在公堂上的三人,说道:“如今公堂对峙这‘王富贵告陈富甲强买强卖’一案,开始申辩!”

他一指杨春花问道:“我且先问你,你是如何到陈富甲府上的?不得掩瞒,如实告来!”

杨春花摸着眼角的泪花,回道:“禀大人!民女与王富贵相识数月后,便于今年年初结为夫妻,日常陪伴相公捕鱼农耕为生。”

“可就在数周以前,民女忙于农事回家之际,就被几人强行绑到陈府,随后说我已被相公王富贵卖给了陈富甲!”

“不!娘子,我没...”

王富贵顿时激动的想解释道。

“啪!”

惊堂木再次一拍,吓得众人不由心头一跳。

“再有下次,掌嘴20板!”

牧禅眼神冰冷的盯着他,警告道。

王富贵连忙紧紧闭住了嘴,神色焦急的看着杨春花。

牧禅一抬手,招呼道:“继续,讲!”

“富贵...”

杨春花瞄了眼王富贵,深呼口气继续说道:“民女自然不信此事,也不

愿从了那陈富甲。于是他便将我关于地窖之中挨饿受冻。”

“之后,陈富甲便屡次三番想要再以此要挟民女,强迫民女为妾,许我富贵荣华...最后他更是拿出了那份白纸黑字红手印的卖妻契,可民女...”

“民女虽然出身贫寒,生活困苦,但也并非贪荣富贵之人,纵使王富贵家境寒苦,也从未抱怨过半分!”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我如今却是被贱卖于他人,沦为妾奴身...我这...我这哪怕是死也绝不会将就于他人!”

说完,她崩溃的跪地,掩面大哭起来。

“好!王富贵,我且问你,你可有收受金钱同陈富甲结契,卖妻卖地?”

牧禅拍案审问道。

“牧大...大人!当时陈富甲带人上门,被小人一顿暴打后强行签押结契,小人并非是自愿买卖啊!”

“我与春花相见恨晚、两情相悦,虽给不了她锦衣富食,但我又如何能做负她之事!”

王富贵连忙说道。

“好!尔等的契纸在何处?呈上来!”

牧禅打断道

陈富甲和王富贵两人,将那份契约掏出,牧禅将其对比查看后对周围人展示了一番,说道:“确实是白纸黑字红手印,两份契纸内容属实!”

“这...”

杨春花顿时哭的更凶了,而陈富甲的表情则极为玩味。

牧禅再次询问道:“你说,你是被其强迫结契的,可有证据证明?”

“我...这...”

王富贵顿时为之语塞,只得连连磕头哭诉道:“禀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