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

燕州,燕宁府。

燕王赵广扛着一头五百多斤的猫熊,从外面踏步进来,浑身流露出慑人的王霸之气。

砰!

他把猫熊砸在地上,拿过下人递来的酒水,仰头咕噜咕噜灌了起来。

“哈哈哈,爽!”

他擦了擦嘴,刀削的古铜面孔豪情万丈,即便五十多岁,看着依然如同青年。

这个时候,一位独眼将军从府外面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

“王爷,风道玄的信!”

赵广眼眸顿时闪过精芒,赶忙拿过信看了起来。

没一会,他突然开怀大笑,整个人都变得异常亢奋!

“这老道有些本事,我那侄儿不久便要命丧黄泉,本王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大周皇位了!”

“恭喜王爷!”独眼将军躬身敬拜,而后近前,提醒道:

“不过王爷可别忘了,除了您,大周还有八位藩王!”

“其中六位是皇帝的兄弟,两位是您的兄长,他们可都不是善类呀。”

“哼!凭他们?”

赵广嘴角一扬,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跨开双腿。

“老子十一岁跟父皇南征北战,战功卓著,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娃子岂是本王的对手!”

“至于我那二位兄长,早已两鬓斑白,朽木之

年,即便有心也无力矣,不足为虑!”

说着,赵广刀削的额骨,深深蹙起,一股怨恨之气浮现眼中。

“若不是我父皇偏心,让我那暴虐的二哥称帝,大周早就是本王的了。

“好!我打不过二哥,且就忍了!可他驾崩,他儿子都是废物,这皇位是不是能者居之,该由本王来坐?!”

“他倒好,给了他最废物的儿子!”

越说越气,赵广一脚踹断大理石案,指着苍天。

“你看看现在大周被那小子祸害的,连羌狼那种蜉蝣小国都敢来挑衅咱们。

“更他娘的可气的,他还能让一个奸臣把救灾的钱粮给劫了!我赵家人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王爷所言甚是,赵正若驾崩,这天下便没有比您更适合做皇帝的了。”

独眼将军恭维一番,把之前的信看了一眼道:

“不过这右丞相吴太吉可不好对付,权势威望颇大,风道玄和皇帝屡屡在他手里吃亏!”

“嗯……”赵广思忖一番。

突然,肃然站起,发布施令。

“传本王命令,三万禁军乔装改扮成劳工,以押送十万石粮食支援北方为由进京,而后隐藏在京城周围,待皇帝驾崩,伺机而动!”

“再传三千死士,

埋伏在吴太吉府邸附近,若本王称帝,挟持他的家眷作为人质,逼他就范!”

说完,拿起那封信,猛地撕碎。

“还有这风道玄,他不过是想借本王的手除掉我那侄儿罢了……你们找人盯紧了,本王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待本王登基之后!再用他的头颅祭拜苍天!”

哗啦!跪到一片。

“陛下韬武略,我等誓死追随陛下,吾皇万岁王岁万万岁!”

伴着独眼将跪下,以他为中心,从院落,到府邸,再到街道,万众侍卫跪拜在地,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戮之气!

让整个燕州上空都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黑色。

“哈哈哈,傻侄儿,快些死吧,叔父已经等不及了!”

……

“阿嚏!”

赵正放下奏折,揉了揉鼻涕泡。

“哪个沙比又在背后念叨老子呢?”

说着,张龙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