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原好似一个孩童一般,蹲在王国忠身旁,就好似听戏一般,紧接着又问道:“此话怎讲?”

要知道,在最开始刘原其实是想同陈慕合力击溃东瀛人的,但王国忠却是执意要撤军,至于这位智者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也是不怎么清楚。

“此人虽年轻,却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才,此次您跟他关系破裂,他必会起兵造反,此人之前一直在笼络民心,必知道天下人心的重要性,如今江南所有民众都在等他前去搭救,倘若他敢攻打长安,放任东瀛人在江南大肆屠杀,之前所建立起来的天下民心,瞬间功亏一篑,所以,他没有退路,只得前往应天血战。”

倘若此刻陈慕听到这老头的话,绝会有一种你预判了我的预判的感觉。

至于刘原,心生佩服的同时,又问道:“那咱们这边接下来该如何?”

王国忠望了眼湖畔,风轻云淡道:“如今益州空虚,等陈慕跟织田归朔战的焦灼之时,领兵前去拿下益州,等到时再看战局,对了那些新奇的兵器,工部做出来了吗?”

刘原笑着点了点头:“王老您放心,我花重金买通了几名工匠,如今已经开始制作了。”

“赶紧吧,一

旦陈慕跟那织田归朔消耗的差不多,你便可以举兵将他们一同给消灭掉,没了这些内患外敌,龙夏王朝才有中兴的可能。”

听完王国忠这一番言辞,刘原只觉得眼前明亮了不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无所谓对错。

不论他用什么手段坐上这个皇位,但有一点,他刘原心中也有一份做个明君的梦,让垂垂老矣的王朝中兴,不算愧对祖宗。

想到这里,刘原当即又朝着王国忠鞠了一躬:“王老,明日您上朝吧,这个朝廷需要您。”

一抹夜风吹过,王国忠斑白的发髻飘摇,他并未回绝,并未摆什么架子,即便如今六十高龄,亦或是当年被贬,于世间浮沉几十年,但那颗想要为国家效力的心,始终未变过。

不等刘原起身,下一刻王国忠又起身跪了下去,随即匍匐在地,只是说了句:“老臣,幸不辱命!”

第二天清晨,但上朝之时,一道百官皆陌生的人影缓缓从正门走了进来。

“这人谁啊?”

“是官员吗?怎么连身官袍都没有?”

“这人怎么进来的?”

等再次进入这金銮大殿,一时间王国忠只觉得慷慨万千,可知上次离开大殿之时,他才不过

三十八,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啊。

但等尔今再入大殿,已是个年过六十的沧桑老人了。

想到这里,王国忠苦笑一声,这一世起伏,当真太过有趣与无趣了。

很快,一声龙袍的刘原缓缓坐落于龙椅之上,目视众人一遍后,随即便叫一旁的太监宣读圣旨。

“封王国忠为左丞相,统领六部,再赐封太师之位……”

待众人听到王国忠这个名字之后,在场一些年轻官员仍未反应过来,但前朝的一些老臣此刻却是瞪大了眼睛。

“这……他竟然还活着!”

“真的是王丞相吗?”

要知道,当年王国忠带领的那一波变法热潮可谓是将整个国家给搞的天翻地覆,几乎把整个龙夏所有人给卷了进来,即便到最后无疾而终,但着实让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