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夜同陈慕集团初次交锋之后,几乎在汾河岸边洒满了哨骑,清晨时分可是眼睁睁看到汉人军队绕着吕梁山而走的。

不仅是他呼斯乐,即便素来谨慎的陛下都确信无疑,派大军前往九梁道同陈慕决战,怎么眼下……

却不等呼斯乐王来得及想这么多,汉军已如排山倒海之势,渗入整座军营。

如今军营中不过一两千人守卫,此刻几乎是数十名汉军围着一个鞑靼兵打,一旦露出破绽,瞬间就被其剁成肉酱。

帐外惨嚎声连绵不断,面对这么多汉军,鞑靼一方战局根本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呼斯乐王提起一柄刀,才准备窜出营帐遁逃,但谁料就在下一刻,一道熟悉的面孔突然窜入帐中。

“呼斯乐,哪里跑啊!”

“韩……韩信儿!”

即便如今长成了个大人,但呼斯乐王仍是不会忘记,那年在漠南的时候,就是被他深夜突袭,给一手抓获。

“去死!”

刚想要提刀朝韩信儿劈去,但韩信儿的动作更快,提手一刀便率先将其手臂给砍了下来,随即一脚便将其踢的倒飞了出去。

陈慕站在外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汉军将鞑靼军砍的不成人形,看

着这些蛮子眼中流露出的绝望与恐惧,只觉得浑身舒爽。

夏侯因为他葬身在汾河河畔,这些鞑靼兵死的越多越绝望,陈慕便会觉得心头轻上那么一分。

很快,营地中的鞑靼军被全数杀死,之前杀红了眼的汉军再次全军列阵,就位于陈慕面前。

陈慕游走在军阵中,一边走一边咆哮道:“杀的爽不爽!”

五万军士满脸的血迹,更甚有不少人指甲缝里都还残留着蛮子的血肉。

皆是一脸狞笑欢呼道:“回蜀川王,爽!”

“爽就对了,至此刻起,本王颁布一条新军令,一个蛮子的脑袋赏五两银子,杀掉部族王的,赏五千两,若能杀死完颜黎明,一万两,务必要将这些蛮子给我杀尽杀绝!”

一听这话,在场五万多人皆是欢呼了起来。

“蜀川王万岁!”

“蜀川王万岁!”

在之前得知面对九万多鞑靼人的时候,都还有些发怵,但这赏金令一下达,那九万多鞑靼人无疑变作接近五十万两银子,在场军士心中除了贪婪之外,便只剩下贪婪了。

军营里有杀人手段高超的,此刻已是在筹划战后在哪里置购宅院了。

就在汉军兴高采烈之时,韩信儿却是抓

着一个人笑着走到陈慕跟前:“慕哥,呼斯乐王竟是在军营。”

陈慕一看双臂都被砍掉的呼斯乐王,愣了愣神,随即便露出一丝笑意,笑的呼斯乐王心头阵阵发凉。

“陈……陈慕,你不能杀我,我是部族王,即便被俘,也该送往朝廷,听候当今皇帝发落!”

“来人啊,给我瞧瞧这地方有没有活物,给我抓只过来。”

“是!”

一听这话,呼斯乐王一脸的疑惑,心里还在琢磨,陈慕是不杀他了?

但只有一旁的韩信儿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很少直接杀人,一般都是把人折磨死。

不过在此之间,陈慕已是让大军先一步前往九梁道。

大军此地离九梁道二十几里,陈慕望了眼天际,应当能在同张伯温约定的子时抵达。

只要今夜一过,两军之间的胜败也就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