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耳的人声自陈慕耳边响起,转头一瞧,便见两名打扮颇为讲究公子哥缓缓走来。

手持一把折扇,面带一丝讥笑,这两人正是二房三房的嫡长子。

“齐叶,齐浩,管好你们的嘴!”

齐月怒斥,但二房三房跟大房积怨已久,又怎可能放过迎外地人作赘婿这个噱头,不来讥讽一下他们?

“齐月,你若是没男人要,大可跟哥哥们说啊,府上随便一个下人,也比你找个外地人强不是?”

“就是,益州那偏远地儿,隔这么远本公子都闻到一股土星子味儿。”

齐月只是瞪了二人一眼,便要拉着陈慕离去。

虽气愤,但不代表齐月不认同话里意思。

在扬州这个经济化位列全国第一的地方,如同陈慕这种益州山区来的人,真就要低人一等。

不过眼下,陈慕却是未动,只是静静注视着二人。

“相公,走了,莫要理会他们!”

“呵呵,难不成你个外地人想动手?”

话才说完,便听那齐浩吹响一阵口哨。

下一刻,十数名打手便从四周跑了出来。

一脸凶恶的怒视着陈慕,就好似想凭借眼神,将陈慕给吓尿一般。

但陈慕非但未被吓到,反倒是一步步走向前去。

“当真不明白,不过一

介盐贩之子,哪里来的优越感?句句不离外地人,拽什么拽?扬州经济繁华跟你俩有个屁的关系啊!”

被陈慕这般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俩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平日里碰见的外地人,无不是对他们本地人崇敬奉承,眼下这人竟敢骂他们,想来也是嫉妒。

“在扬州努力一辈子,连个茅厕都买不起,如今入赘我齐家,你个下贱胚子还敢骂我们?”

被一口一个下贱骂着,此时陈慕也是来了气性。

“信不信,我这个下贱胚子,等下能叫你们跪着跟我说话?”

一听这话,两人神情一滞,随后便笑了开来。

“呵呵,难道你很能打吗?”

“出来混要有势力背景,你个小瘪三,能把我身后这十几人全撂倒吗?”

十几人皆是轻蔑一笑,对于陈慕这个外地人,他们自然是有超然的优越感。

但很快,陈慕缓缓从包里掏出的一个东西,便叫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腰牌?”

“他哪里来的腰牌,这是什么腰牌?”

一旁的齐月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腰牌通体呈金,有双龙盘旋其中。

此并非一般的腰牌……乃皇家腰牌!

众人呆滞,却听陈慕呵斥一声道

:“此乃当今蜀川王的腰牌,尔等庶民,敢不下跪!”

在古代,本就有见腰牌如见人的规矩。

庶民见到王爷令牌不跪拜,其罪可诛!

一时间面前十数人身形陡然一震!

下一刻便纷纷朝陈慕跪了下来。

之前还在嘲弄这个外地人,但眼下却是给跪了下来,这脸已然是丢到姥姥家了。

虽跪下,但齐浩二人仍是狐疑问道:“你……哪里来的蜀川王腰牌?”

陈慕笑道:“我在益州,曾对蜀川王有恩,他赏给我的,有意见吗?”

这话一出,俩公子哥脸不由一沉。

他们哪里又能意料到,这个赘婿竟会跟当今蜀川王有瓜葛。

一介商贾对上那位世间无二的异姓王,当真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