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疼到窒息。

以至于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

细致的乔荞自然察觉到了女儿的不太对劲儿。

她关切地握住女儿的双肩,紧张道,“安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安微微一笑,以掩饰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悲痛。

可这样的掩饰,让乔荞更加担忧,只觉得她女儿笑的双眸中藏着很深的痛苦。

那是一种很无助的痛苦。

乔荞是过来人。

直觉告诉她,女儿一定是受了情伤。

“安安,有什么心里话可以告诉妈妈。”乔荞心疼极了,“妈妈愿意做你最忠实的听众。”

安安真的很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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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怎么告诉妈妈,小姨的养子就是自己以前的男朋友,而且她还为他流过一个孩子?

她说不出口。

尽管在妈妈的话语中,她已经隐隐约约猜测到今日与阿遇重逢,他为何那么冷漠冰冷。

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阿遇是那样无情的人。

她要亲口问一问阿遇。

不是从阿遇口中说出来的,她说什么也不肯相信,更不想让自己在这里胡乱的猜测。

她一刻也不能等了,找着借口说:

“妈妈,小姨从京都看病回来,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她?”

晚辈看长辈是其次,重要的是她想见见李遇。

有什么误会,她要当面找李遇问清楚。

她这个人喜欢爽快直白,不喜欢猜来猜去的互相误会。

她又说,“妈妈,要不现在你带我去看看小姨吧。你不是说她生病了吗,我也应该去看看她。”

“明天吧。”乔荞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妹妹,胸口一阵绞痛。

商陆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努力了,可是还是无法把李宴从欧洲那边引渡回来。

云舒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疼她的男人。

现在李宴又一直在国外的大牢里。

乔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见与不见意义都不大,你小姨现在疯疯癫癫的,情况比你爷爷还糟糕。至少你爷爷还有认人的时候,你小姨是谁也不认识了,天天喊着你姨夫的名字,不是傻笑就是伤心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