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跟在后面进去,懒得再与他起争执,只等着天亮后找方站长处置。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钟海峰暴躁的声音怒吼,“又给老子闹什么幺娥子,以为饿死就算完吗!”

陈锦年无语。

这人属狗的吧,怎么逮谁咬谁?

三面的墙,还有铁柱子可以撞,若是真想死用得着绝食?也不动动脑子!

只是不知道沈友良这一番究竟是为了什么?!

“把你的脏手拿开!”

沈友良满脸鄙夷,即便落到这番田地也身姿端正无所畏惧。

“你以为老子想来看你这张叛徒脸,赶紧说,背后还有什么人!说!”

“我沈友良一生忠于人民,不是叛徒!”

“你给老子再说一遍!”钟海峰一把薅住沈友良的衣领,举起了他那钢铁般的拳头。

陈锦年两步上前捏住了他的手腕,语气冰冷,“松开!”

“怎么,你要袒护这个共党分子?还是说,你跟他们有一腿?!”钟海峰满脸愤怒。

“我是不是共党分子自然有站长调查,就不劳钟处长费心了。此人是站长亲自交于我审问的,若是你把他打出个好歹,我担了责任,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面对四

个对着他的枪口,陈锦年毫不示弱的与钟海峰对视,手中的力道还加重了两分。

“钟处长,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钟海峰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陡然松手。

他万万没想到陈锦年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你!你……好,那你来审,看你能审出个什么花来!”

有钟海峰这个搅屎棍在,他还审什么审?

陈锦年将地上的饭菜踢到一边,冷声呵斥,“老实吃饭,别耍花招!”

等两人走了,沈友良呵呵冷笑,“我是得吃饭,活着才能看你们狗咬狗!”

“嘀咕什么呢!吃饭!”

先前的士兵扔进去两个黑面窝窝头。

回到寝室,陈锦年有些焦虑。

最后沈友良轻轻摇头是什么意思,猜出他的身份了?还是在向他传递什么信息?

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萧老头就来敲门,说站长找他。

知道这个糟老头子不安好心,陈锦年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穿好衣服径直走了。

可来往的人总是背着他窃窃私语。

“别真是共党分子吧?”

“无风不起浪,听闻他昨晚还护着那个姓沈的了。”

“……”

陈锦年真是气笑了。

“陈处长哎,肯定是钟海峰干的呢,

您来就打了他的人,还抢了他的肉,肯定跟你不对付哇。”萧老头在旁边添油加醋。

陈锦年都懒得多看他一眼,只道了一句“人蠢就少说话”。

这萧老头不仅是蠢,心还坏!

那花花肠子都快刻到脸上去了,当谁傻子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