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来也的确有这个小心思,被陈锦年这么一句话戳透,多少有些揭不开脸面。

只能一拍桌子,呵斥道:“陈锦年,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随着他拍桌子的力道,本来就滚在桌上的茶杯咕噜噜又滚了几圈,最后“啪嗒”一声砸落在地上。

戴孟握着匕首的那只手瞬间捏紧,差点就要窜起来了。

却被陈锦年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起来出去。

戴孟心中担忧,却还是照做了。

就在他前脚刚迈出办公室的大门,后脚就听到他家头儿冰冷的声音,“何站长很喜欢砸东西吗,既然如此,不妨属下帮一帮您。”

说着陈锦年便一把握上了他架的栏杆,然后用力往外一扯,哗啦哗啦的几声。随着架的倒塌,上面的籍件被砸了满地。

何东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上面的一个小花盆落下来,刚好砸在了他的脚边上,还把他给吓了一跳。

“陈锦年,你太放肆了!”何东来反应过来之后一拍桌子怒吼道。

“是吗?我还有更放肆的时候,何站长想要看看吗?”陈锦年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如果是对

上像梁美玉那样阴狠毒辣的人,陈锦年只会用一些背地里的手段。但对于这种明着欺负,在他脑袋上拉屎拉尿的人,那索性大家都不要脸皮好了!

“何站长,若没有其他指教的话,那恕陈某人告辞!”

丢下这句话,陈锦年转身就走,出去的时候还将办公室的大门甩得哐当一声巨响。

戴孟真的是满脸的崇拜,觉得这家头儿真的是太刚太有魅力了!

这么大的动静,即便站长办公室门口有不少的守卫,还是有许多人被惊动,纷纷开门伸头张望。或者趴在楼梯的栏杆边上,努力的支着耳朵,想要听这边的动静。

随后就见到陈锦年扶着戴孟往这边走,那些偷看偷听的人顿时化作鸟兽散,半点都不敢往前凑,就怕招惹了晦气。

只有他自己的人和方新南留下的手下满脸担忧的上前。

“处座这是怎么了?”余干事满脸都是忐忑。

虽说处座和新来的站长关系不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闹成这样,又砸东西又摔门的还是第一次。

他们现在的局势并不是很好,就怕自家处座将何站长的火拱了起来,到时候再处处针对他们就会很被动

陈锦年心情不愉本不想答话,但看到问话的是余干事,而且他满脸的担忧又很真挚,于是叹了口气,将心中的火往下面再憋了憋。

这才开口道:“余干事你跟我们来,有事情交代你去做。”

然后又转头看向其他人,不论他们面上的担忧究竟有多少是因为他,还是他们自己的前程,陈锦年也知道在这样的时候不能让他们产生怨对。

于是又冲大家摆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何站长也是知道事情轻重的。行了,都回自己的岗位吧,若有什么事情会叫你们。”

陈锦年这句话不仅是故意说给何东来听,这样暗中打脸也算是间接的给下面的人吃了颗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