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坡的丧事你不便参加,都交给我吧。”

“陈坡……”吴汉成轻声的念了一句,两颗豆大的眼泪滚了出来,最终还是没忍住,抱着陈锦年一顿呜呜地哭。

他倒是哭得痛快了,陈锦年却有些心烦。

戴孟更是恼火,看他那一脸的眼泪鼻涕全蹭在自家头儿身上,恶心死了!

何况他不是对陈坡情深意重吗?现在又抱着他家头儿算怎么回事,难不成……

光是想想戴孟就觉得一阵的恶寒!

终于将人安抚住,陈锦年又交代了他等方新南醒了得亲自过去一趟,无论有些话如何不好说出口,事到如今只能让顶头上司明白是怎么回事,接下来才能够做出有利的决定。

这个道理吴汉成懂,可有些话让他再说第二遍实在是……

陈锦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又随意安抚了几句便走了。

在下楼梯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两个小兵的议论。

“陈队长不是吴处长的心腹吗,怎么会这样?”

“听说是死在吴处长的床边的,两个人衣衫不整的也不知道……”

“咳咳咳,你小声点!都说了不许议论,你不要命了!”

“哼……有句话说能做就能受!刚才站长

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我可不是信口开河,说不定那两人之间还真有什么首尾呢!”

陈锦年一拍扶手的栏杆,低声呵斥道:“在说什么呢!”

两个小兵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打了个敬礼后匆匆的跑了。

戴孟在旁边很是不解,忍不住小声的问:“头儿你为什么要帮他?咱们干嘛要趟这趟浑水?”

陈锦年扯了扯唇,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是在帮他?”

“好了不说这些,你赶紧派人去通知陈坡的父母,明日入葬。”

戴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明日?不停灵吗?他的父母恐怕也赶不过来吧?”

“就是要趁着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不然那墓道……”

戴孟这下明白了,憋屈的点了点头。

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头儿您就是太心软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帮的,不要脸的东西闹,起来才好呢!”

“死者为大,就不要计较这些了……何况我也并不是什么好心!”

戴孟多少能猜到自家头儿的那些个盘算,也知道他并非全然出自善心,可一想到陈坡那个混账又恶心的东西就这么入土为安了,他还是觉得有点不解气。

不过头儿说得对

,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算了,就这样吧!

售卖墓地的人万万没想到,前儿还活生生来跟他谈价格的人,只隔了一日就变成一具尸体送过来了。

想着前日答应了死者的,下面通道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老头儿腆着一张老脸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