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汉成赶到小院的时候,就看到戴孟如雕像般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浑身是血,眼冒绿光。

吴汉成猛然一见还被吓了一哆嗦。

毕竟这小子平日里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而且还十分唠叨,说起话来就跟那停不了嘴的鹦鹉似的叽叽喳喳。

可现在再看看他的样子,就像是从阎王殿出来的修罗,仿佛被他看上一眼魂都要被勾进地狱似的。

“戴孟?戴孟!”

吴汉成接连喊了两声,戴孟这才望向他,眼底里嗜血的杀意都还没退去。

吴汉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声音都结巴了起来,“那个我,我听说出事了,锦年呢?”

“在里面陪嫂子。”

吴汉成又被他的话惊了一下,嫂子?什么嫂子?难道……

这臭小子!每次问他都说不喜欢,没那意思,这下好了,一出事就变成嫂子了!混账东西,蛮得挺好啊,连他都骗过去了!

吴汉成气势汹汹的往里面走,想着今日一定要给陈锦年一顿教训。

可等他推开门,看到床边安安静静坐着的高大男人时,他那一肚子的抱怨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口。

他从来没见过陈锦年这个模样,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仿佛下一瞬间就要跳起来伤人。可他看着床上

女人的眼神却是那样的柔和,就像要滴出水来一般。

如此矛盾的两股气息交杂着,却意外的不显得违和。

“锦年,听说出事了,我来看看你。”

看到他进来,陈锦年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慌乱,仿佛他的深情理所应当。

只微微的抬了抬手,“她睡着了,咱们出去说吧。”

见到两人出来,戴孟只看了吴汉成一眼,便转身回去门口守着了。

“这孩子……”吴汉成看着那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摇头叹了一句。

然后再看向陈锦年时忍不住满脸严肃,“锦年,你这次惹了大祸了!知道东区那几家楼子是谁的产业吗?你一锅端也就罢了,还把人给全弄死了,这下怎么交代?!”

“他们本来做的就不是什么正经买卖,要我给什么交代?”陈锦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吴汉成简直都要被他给气死了,“你说你,为了一个女人你就捅这么大的篓子,说你是钟海峰的徒弟都委屈你了!那些个妓女,你说说她们有什么错,你让戴孟把人都给杀了……”

“早死早超生,不定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

吴汉成本来是好言好语的,见他这样一副态度,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倒是不怕,

大不了抱着你的美人死一堆去!可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保密局的名声,这件事情要怎么才能摆得平!”

“民愤!民愤你知不知道?一旦引起民愤,咱们将寸步难行!”

“还有那几家楼子是清风寨的产业,清风寨的老大你知道吗?那可是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货色!咱们的枪支弹药每次从他的地盘上过都还要上交一成,这次将他得罪了,咱们得付出多大的代价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