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年再次回头看了眼茫茫远去的邮轮,毅然抬步,再没停留。

就算这样钟海峰对于他的速度还是很不满意,怕将他带回去又惹了一个局的人,只能迅速的回了小院。

“怎么现在回来了?”薛菱儿还有些疑惑,正要上来询问,被钟海峰一声呵斥。

“别动!你们都别动啊,都退开!”

“锦年你快进去洗漱换衣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赶紧说!”

钟海峰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了。

薛菱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起前几日保密局的事和外面传来的谣言,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马上去跑去厨房开始打水。

现烧热水那是肯定来不及了,赶紧提了凉水放屋里,又拿着消毒物品将车子和整个院子都喷了一遍。厨房的锅里也很快冒出了独属于醋的酸味,还能听到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其实陈锦年对那个小兔女郎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知道她不会害自己,而且还有袖中的纸条。

他不做任何解释任由外面的人误会也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而且这样的情况下,没有谁会贸然的靠近他的身边。

进了房间关好门后,陈锦年

迅速将那纸条取出,以极快的速度浏览完,然后一口塞进了嘴里吞下,这才有时间回想上面的内容。

上面只有一句话:虎落平阳。

陈锦年眉头微皱,这个“虎”自然是指寅虎,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那女郎,知道生肖,知道他的身份,加上戴孟的描述,应该说卯兔无疑了。那这封信是要说明什么呢?

虎落平阳被犬欺?是这个意思吗?

那谁是犬?老虎又怎么被欺负了呢?

那么,寅虎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呢?

结合目前的形势,陈锦年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细菌毒了,难道是寅虎发现了什么?

没让外面的人等太久,陈锦年很快就换好了衣服,站在房门口。

对十步之外的人道:“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今晚所有人都别进来了。”

他知道这么说会让薛菱儿无比担心,但事已至此他也顾不得别的了。

这一夜,小院里除了深思到半夜的陈锦年外,所有人,包括后面赶来的戴孟都一夜没睡,焦急的等待着。

陈锦年心中有事,睡觉也是强迫自己而为,不可能睡得太死了。在天边第一缕光落入窗子的时候

他就睁开了眼睛。

穿衣起床,大踏步的走了出去,掀起袖子对众人道:“没事,看来是我们多心了。”

众人这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浊气,薛菱儿更是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方新南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现在院子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的人。

当初看上这个小院本来就是因为偏僻,可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不少的人围观。但碍于军痞子手里的枪,还是没有哪个平头百姓敢闹事的。

直到太阳高挂,医生来确认无碍后危机解除,部队也撤离,方新南这才走了进来。

“锦年,听说是被一个女人撞了,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