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陈锦年头晕目眩的起来,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再看眼窗外尚未高升的太阳,今天的夏天似乎格外的炎热,大早上就这样了。

“锦年醒了,哪儿不舒服吗,要不再躺会儿?”钟海峰关心的劝道。

陈锦年摆摆手,“不了,一会儿不是还有辩证会吗,得起来了。”

“对不住,是我没本事,劳烦你受这么重的伤,还……”

咚咚咚。

钟海峰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李干事憋着笑,脸上还是显出两分畅快之意,“处座,今天的辩证会取消了!”

“嗯?”陈锦年略有些诧异,问道:“瞧你这样子,是调查组那边出问题了?”

看来眼门外无人,李干事这才捂着嘴咯咯的笑,并小声道:“处座您曾经说过,不作不死,这回他们有麻烦了。”

“别搁这儿卖关子,赶紧说!”钟海峰没那么好的脾气,呵斥了一句。

也幸好李干事是陈锦年的人,不然换了他的手下,谁敢给他墨迹?

“昨天梁经理不是跟处座您闹起来了吗?哭着跑出去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杨长官

他们,然后……”

李干事连说带比划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只差没有手舞足蹈了,还将“刚好”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好像杨长官他们就是刻意在那儿等着一般。

他们这才知道,昨天和梁美玉闹翻之后,那个女人还装作委屈到处博人同情。

然后就遇上了杨长官,再然后两个人就在楼梯的角落里拉拉扯扯,被来往的好几个小兵看见了。

钟海峰拍桌而起,“这女人……这女人她贱不贱人!前脚还说喜欢我们锦年,后脚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她就不嫌脏吗!”

陈锦年:……

对这个他倒是不生气,就是好奇像,梁美玉这么精明的人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在明面上跟调查组的人关系暧昧?她就不怕以后的事情说不清楚吗?

还有那个姓杨的长官也是有趣,见过急色的,真没见过这么急色的!若有那个想法,不可以私下里再那个什么……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人尽皆知。

这是该说他愚蠢呢,还是说他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呢?

“处座,处座?您就一点不高兴吗……难道您对那女人……”

陈锦年都还没说话,钟海峰

一个件袋拍在了他的脑袋上,“混说什么呢?当心老子将你的嘴缝起来!”

李干事自从跟在了陈锦年的身边,虽然偶尔讨巧卖乖一些,只要不踩了底线,平常陈锦年是很好说话的。真不像钟处长,简直是暴躁大佬,一句话没说对就要吃顿排头。

李干事在心里骂了一句“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但面上没有任何的表现,只是兴奋的劲头勉强收了收,等待着陈锦年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