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看一眼都嫌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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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碍于立场问题,钟海峰知道自己不能单独跟陈锦年说话的时间过长。对于今天的事和陈锦年说的话他也自然会再去查证,否则一旦出了差错,他也没办法跟上面交代。
“行,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咱们两人说话的时间太长不太方便,我就先走了。”钟海峰说着便要转身要走。
陈锦年快走一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冲他小声地道:“假装咱们发生了点冲突,这样也能为你调查多留出点时间。”
钟海峰没想到,都这样了陈锦年还在为他着想,甚至在猜到他要继续调查的时候还极力的为他争取时间,甚至不惜将自己至于炭火之上。
也就是说,他在这件事情上是真的问心无愧!当然,这份情他钟海峰也领了!
于是隐晦的冲陈锦年点了点头,随后吼了一句:“你别拉我,这件事不给个交代,咱俩没完!”说着还推了陈锦年一把。
陈锦年又急走两步想要拉住他,被钟海峰甩手躲开,然后一脸气愤的走了。
走是真的走,带着自己的人原路返回,跟谁都没再搭一句话,更没有说要上山
去看一眼,就那么走那叫一个干脆。像极了一个气愤到极点,忘记了正事的人。
大家都看着钟海峰来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然后陈锦年一直在那边解释,最后人还是很生气的走了。
大家虽然没听清楚他们都在说什么,但显然两人闹翻了。
余干事刚刚才送了人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很是担忧。
在目送着钟海峰气急败坏地离开之后,赶紧到了陈锦年的面前小声的问:“处座,这是怎么回事?钟处长是不是生咱们的气了,咱们现在可万万不能树敌呀!”
陈锦年看了他好一会儿,就在干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的时候,就听得一声叹息。
陈锦年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他需要心腹,需要知道内情的人帮他办事。
“处座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如果我能做的话……”余干事又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倒不是说他为人畏畏缩缩不实诚,而是担心自己若说错什么,会给本来就心情很不好的陈锦年添堵。
“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清楚。你跟我来,咱们去那边说。”
等将许
多能说的事情说了之后,陈锦年特意观察了一下余干事的心思。见他确实都在为自己这一方担忧,并没有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盘算,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些许的宽慰。
他来上海也这么久了,除了戴孟算是意外,他的身边竟然连一个真正的心腹都没有。
因为他的真实身份,的确是不能跟国党的人走得太近,也怕这些所谓的心腹察觉到些什么,到时候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这事情说来也是有力有弊,没亲近的人,消息是不怕泄露了,可许多时候办起事情来着实很艰难。毕竟他和戴孟只是两个人,只有两颗脑袋四只手,有时候就算累死事情也办不完!
前段时间他还发现戴孟甚至有了失眠的毛病,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所以综合考虑,陈锦年还是决定以今日的事情再试探一下余干事,也幸好余干事没让他失望。
余干事领了命令之后就赶紧去办了,一点拖延都没有,陈锦年看得出来他的脚步匆匆,是的确很担忧。
……
钟海峰满带怒气得回到保密局,在转角的地方跟何东来撞了个满怀。
钟海峰很是高大壮硕,要不然陈锦
年也不会给他取了一个“笨熊”的称号。而何东来明显就比他矮了一个头,被这么一撞,何东来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之上,还是他旁边的副官扶了他一把。
“毛毛躁躁的,这是要干什么呢!”何东来稳住身形,有些不悦的呵斥,“这里是保密局,不是你家,来来去去的也不打声招呼,像什么样子!这是被狗撵了?!”
钟海峰心说,倒不是被狗撵了,而是撞着倒霉狗了!刚回来就遇上这么个添堵的,是个人都会觉得又烦又晦气!
本来钟海峰只是装着很生气,想让更多人看到听到他跟陈锦年今天是发生了矛盾。可听了何东来这些话之后,他是真的很生气了。
对于这些空降的人员他虽然没有太多的排斥,但也着实是亲近不起来。比如最开始陈锦年来的时候,他就没有多少好感,后来感情也是慢慢处出来的。
至于这个何东来,别说是他和陈锦年了,就是刘胖子那样好的脾气也经常被气得跳脚。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成天耀武扬威的,什么东西?
“记得在您来的那天开大会,说要大家把保密局当成自己的家,把身边的每一
个同事都当成家人去维护。怎么,才过了这么点时间,您老人家这么贵人多忘事?”钟海峰翻了个白眼,直接就怼了回去。
在方新南出事,何东来被调来之后不久,钟海峰就收到南京那边的命令,去办一件十分特殊的案子。中途在保密局待的时间并不长,以至于跟何东来也没打过太多的交道。
但钟海峰的爆脾气那是出了名的,反正都有那样的名声在,自己也不靠着这个新来的站长。既然对方都不给自己面子了,那他还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不成?!
何东来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传闻中的暴脾气,竟然暴到了他的面前来了。可那些话的确是他说过的,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可以证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将这事圆去。
钟海峰见他不说话,又冷笑了一声,“我倒是不知,这放出来的屁还有座回去的道理!今儿真是长见识了!”
说着直接侧身就上了楼梯,连个正眼都没再给何东来,仿佛他就是个什么上不的台面的脏东西,看一眼都嫌恶心一般。
何东来被气得直喘粗气,抖着手指着上楼的那高大背影,最后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