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话!你给老子说话!”

对方又吼了两声,一直没听到陈锦年这边的声音还以为通讯出了什么问题,在那边嘀咕了两句。

话筒里终于清净了,陈锦年这才道:“我是总务处处长陈锦年,请问阁下是哪位?”

“陈?陈锦年?你就是找到雏鸟计划的那个陈锦年?!”对方的声音显然有些诧异。

陈锦年:……这他妈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仅国党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还传到了自己同事们的耳中,让他遇到了不少次刺杀。

“正是在下!”陈锦年道。

对方也只是疑惑了那么一小下,随后又继续咆哮,“方新南那龟孙子呢?别以为将你弄来就能将老子给打发了,让他接电话,老子有话跟他说!”

陈锦年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强制压下心中的咆哮,用极为冷淡的声音道:“非常抱歉这位长官,方新南站长在昨日的辩证大会上吐血晕倒,至今尚未醒来,恐怕不能接您的电话。还请您告知姓名,等站长醒来之后我会立刻转达,请他与您及时联系。”

“别给老子打官腔,老子不吃这一套,让方新

南接电话,别让老子真发了火,到时候谁他妈也吃不了兜着走!”

陈锦年觉得他的脾气本来是很好的,可跟这些人搅和的时间长了,他都快要控制不住给他们吼回去了。

谁的势力大,谁的枪杆子硬就有说话权,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也是来到国党这边潜伏之后他才明白,原来有时候他们比的不是这些,而是比谁的嗓门大谁就有道理!

但他可不吃这一套!

正在对方还在继续咆哮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钟海峰那张皱成了包子的脸从门缝里伸了进来,“锦年,站长现在都还没醒,医生说最好是送医院去保险一些。但昨天裴医生的徒弟又说不能轻易挪动,我这……我这也拿不定主意,只能来问问你。”

陈锦年将话筒拿开了一些,反正里面的人都在咆哮他也懒得听,想了想对门外道:“你准备担架和车,等我打完了接通电话过去看看后再定。”

“好。”钟海峰应了一声,随手又将门给关上。

话筒那边咆哮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陈锦年的嘴角扯了扯。不得不说,钟海峰这还来得挺巧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事先商量好的呢。

有这个想法,话筒对面的人自然也有这个猜测。

“方新南到底怎么了?!”

陈锦年将口中即将溢出的冷笑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这才道:“上官不是听得很清楚吗,还要我重复一遍?”

“陈锦年你这是什么态度,不要以为得过蒋委员长的嘉奖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只是一个少校,老子是上将,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十分抱歉,因为您先前一直拒绝表明自己的身份,叫你一声长官是尊重,至于其他的,我也只能当平级对待,还望将军谅解。”

陈锦年这话表面上客客气气什么问题都没有,其实是在责问对方,问了几次了,你都不说身份,鬼他妈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