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贺凛枕着手,腿随意屈着躺在床榻上。

脑子里浮现奏折堆积如山的模样。

那家伙太懒了。

不是找机会出去溜达便是吩咐御膳房做些吃食。

脑子里浮现沈一懒散的模样,好似他年幼的时候养的猫。爱好——吃,特长——睡。餍足后便躺在日光下呼呼睡大觉。

他旋即起身,随意套了件罗裙离去,穿过羊肠小道。

半路上遇见满面春风的张居弦。

贺凛:“?”

下半日离开时,他亲眼看到张居弦面容忧愁不散。

不过半日,这会儿子发生了什么?

手上宝贝似的捧着一包是何物?

且,时不时的笑笑。

那样子看着真蠢!

贺凛当然知道张居弦去见谁了。

想到这。

眉头不自觉的拧成一块。

心底陡然冒出一股怒气。

贺凛站着未动,直勾勾的盯着张居弦看,眸底寒芒乍现,好似翻涌着无限的诡谲。

“……”

霎时间,张居弦寒战窜上脊背。

顿了顿,他保持着得体的笑容,远远的微微向贺凛颔首。

并未打算过去。

也并未打算同他说话。

长见识了,一个女子能冷酷到如此程度。

他不知为何遇见沈小姐如同老鼠见了猫般恐惧。

但贺凛没打算放过他。

远远的问了声:“先生好。”

一句再过平常普通的话,张居弦听了寒战直打,喷嚏接连打了好几个。

脸色煞白。

张居弦是真的怕了。

不远处人的威压震慑他腿脚发软。

他好似又看到那日的君临天下。

他一定是疯了!

沈姑娘不过闺阁女子,只是比寻常的女子要冷些。

“请问先生手上拿着何物?”

隔着不远的距离,耳边好似回荡着魔鬼般的鬼魅音。

“是陛下赏赐的。”张居弦说完这句,便匆匆逃离。

做为君子,又要时刻保持体面,后有吃人的魔鬼。

他可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