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好意思啦,快拿出来我看看他都给你写了什么肉麻的话?”

泉泽芳把口袋捂得紧紧的,她知道这种时候只有承认是情才不会被怀疑。

“既然是情,怎么可能给你看?”说完转身跑了。

丁香不解地在她身后叫道,“你别跑啊,我不看了。”

“我要打个电话给我表叔,问他怎么才能甩掉那个姓檀的花花公子。”

泉泽芳来到学校门口的电话亭,拨通了渠茶馆的电话。

一听到她的声音,余德水有些着急。

这丫头怎么又打电话来了呢,不是告诉她这段时间没暂时不要过来,也别打电话的吗?

之前那名代号叫‘金鱼’的潜伏人员被捕之后,他立即向上级汇报。

上级通过内线调查得知,金鱼之前那名联络员在离开金陵的路上意外被党务调查处抓捕。

那家伙经不住拷打,最终叛变,把金鱼供出来了。

好在那个人只知道金鱼会拿一本良友杂志跟他的新联络员接头,并不知道新联络员到底是谁。

所以党务调查处的人才没有马上抓捕紧金鱼,而是派人暗中盯住他的一举一动,希望等到他跟新联络员接头的时候一起抓捕。

幸亏那个叛徒之前从金鱼那里拿到情报是直接发报给上级的,并不知道问渠是红党的联络点。

但是因为之前那个叫檀润青的特务跟泉泽芳说过,特务处的人在怀疑她就是跟金鱼接头的人。

为防万一,上级还是决定暂停这个联络点的使用,也暂时不给泉泽芳派任务。

为防电话被窃听,余德水不能在电话中明着跟泉泽芳说让她别打电话来,只好用长辈教训晚辈的口气道。

“不是让你好好读,没事别到处瞎跑,也别老是打电话过来吗?”

“你怎么不听话,是不是钱不够用了?”

泉泽芳假装委屈道,“表叔,大哥把给我的零用钱都存在你那,你每个月才给我那么点钱怎么够啊?”

“况且我今天打电话并不是只为了向你要钱,而是因为有个讨厌的家伙总是缠着我请他吃饭,还给我写情,都要被他烦死了。”

“所以除了想请你给我送点钱过来之外,还想问你能不能想办法让那个讨厌的家伙别再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

听到这话余德水不由一惊,他事先跟泉泽芳约好,如果有什么事非要见面就说零花钱不够,让自己送点钱过去。

如果遇到重大事故需要见面,就说有人缠着她。

看来一定是遇到什么重大事故了,他不得不答应。

“我现在店里忙得很,没空给你送钱过去,你自己过来拿吧,顺便跟我说说缠着你的人是谁,我才好想办法帮你。”

得到了允许泉泽芳才出去叫了辆黄包车。

坐上车的时候,她假装不经意地往后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一个穿黑风衣戴礼帽的人也在路边叫黄包车。

对方戴着帽子,虽然看不清是不是平头、圆脸,一会儿只要看他会不会一路跟着去问渠茶馆就知道了。

黄包车到了问渠之后,泉泽芳仍然从后门进去,进屋她就拉了余德水悄悄来到窗户边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