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争执不下,张凌天决定开个赌局。

“我押十块钱,半个小时就可以决出胜负。”

“我押五块钱。”大头随即提出不同看法,“不过我觉得只要二十分钟,老刘你说呢?”

壮得像头牛的老刘点头表示同意,“俺也一样。”

见檀润青没动静,张凌天忍不住追问,“小檀,你呢?”

檀润青回头看他们一眼,“我押十块钱,不过我觉得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旁边三个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檀润青肯定输。

毕竟松花蛋一看就是个空手道高手,不是江与平那种三脚猫功夫能比得了的,杀这样的弱鸡怎么可能需要一个小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松花蛋虽然始终占上锋,但是江与平就如同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次次被打趴下,又一次次爬起来。

把张凌天和大牛他们急坏了,冲松花蛋叫道,“你他妈倒是用点力啊,让老子输钱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江与平知道,檀润青让自己跟松花蛋这么自相残杀是在羞辱他们,可惜松花蛋这个笨蛋看不出来。

其实他希望松花蛋赶紧出杀招杀了自己,因为这样拳拳到肉的挨揍太痛苦了,比受刑还难过。

受刑的时候可以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减轻痛苦,而这种对打的方式必须集中精力应对,自己的神经能感受到每一丝痛苦。

江与平甚至想干脆趴下等松花蛋一拳结果自己算了。

可是松花蛋的拳头只能让他感受到疼痛,却一直没法让他死去,这让江与平怀疑这个笨蛋是不是叛变了,所以配合檀润青来折磨自己。

江与平越想越生气,强撑着一边打一边骂,“松花蛋你个叛徒,有本事就快点杀了我。”

这个可耻的叛徒竟然敢反过来骂自己是叛徒,松花蛋气得眼里几乎要喷火了。

他倒是想一掌杀了江与平这个不要脸的叛徒,让他永远闭嘴,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凌天和大牛他们在旁边越看越生气,恨不得上去自己动手。

只有檀润青一边端着酒杯优雅品酒一边淡定看戏,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松花蛋和江与平就这么一边互骂一边对打,直到过了一个小时,江与平才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喘粗气,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松花蛋立即扑过去,一掌直接劈到他的脖子上,江与平抽搐了几下就彻底没了动静。

檀润青这才放下酒杯,回头笑盈盈伸出手去,“我赢啦,来来来,各位快掏钱。”

大头一边掏钱一边嘟囔道,“檀组长,你是不是把这戴眼镜的小鬼子收买了呀?”

“为什么他用的是空手道的杀招,而且明明占上风却要花那么多时间?”

“本人行事一向光明正大,从不玩那种收买人的技俩。”

檀润青一边乐呵呵收钱,一边给他们道出了其中的秘密。

“之所以断定他不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杀了江与平,是因为我知道松花蛋的脖子受伤了。”

“虽然没断,但是明显扭到了筋,甚至骨头都可能裂了,这势必会大大影响他实力的发挥。”

原来如此,三人听后,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张凌天觉得自己输得冤,扑过来作势要把钱抢回来。

“不行,你这算作弊。”

到手的钱怎么可能还回去,檀润青直接把钱揣进自己兜里。

江与平的尸体被拖出去,松花蛋则被架起来,用铁勾子勾住他的下巴。

檀润青手上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酒,笑吟吟看着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松花蛋,我说你叫什么代号不好啊,非得叫松花蛋。”

“这可是种花家的传统美食,好好的食物名被你玷污了。”

“可我还是以德报怨,帮你完成了除掉叛徒的心愿,你是不是应该交代点什么以示感谢啊?”

这混蛋假扮苍蝇诱捕自己,现在还想自己感谢他。

虽然下巴被勾子勾得疼痛难耐,松花蛋还是破口大骂。

“叭嘎,用卑鄙的手段骗我上当算什么能耐?”

“有本事我们两个单挑,你要是能打赢我,本人才会心服口服。”

檀润青闻言,噗地一声笑了,“刚才在葵花巷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单挑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