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上升, 阳光刺眼,一行人离开官道, 走上一条崎岖小路, 夹在茂密葱绿的树丛中间,望不到底。

马车颠的厉害, 黄单的屁|股很疼, 他红着眼睛坐到刘楚腿上, 好像更疼,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身子左右晃动, 像是在水上飘, 很晕。

刘楚拽出自己的那块座垫,塞给黄单。

黄单的屁|股底下多了块座垫,要软一些,没那么疼了, “还有多久能到县城?”

刘楚说, “很快的, 也就两三天左右。”

黄单, “……”

刘楚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对着他白皙的脖颈吹口气, “有我陪着你,不会累着的。”

黄单说, “更累。”

刘楚的面部一黑, 把青年压在车壁上亲。

黄单吃了很多男人的口水, 吐字不清的说,“你轻点亲,很疼。”

刘楚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响,他托住青年的后脑勺,亲那两片柔|软的嘴唇,亲的更用力。

黄单的手撑住男人的肩膀,推几下都没推开,疼的眼泪直流,哭着求饶。

耳边的声音像一片细细尖尖的树叶,掉进刘楚的心窝窝里头,打着旋儿,弄的他整颗心都痒痒的,他|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说,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黄单,“……”

刘楚粗声喘气,眼眸深谙,“肯定是。”

黄单捂住嘴巴哭,嗡嗡的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刘楚一声一声喘息,欲||望从眼底蔓延到面上,他抱住青年的腰,把人往怀里捞,唇也凑上去。

黄单躲不开,被亲的身上都湿了。

外面的车夫又往后瞧,帘子还是那样儿,没有什么变化,他抓抓头,继续赶车。

黄单的嘴巴有点儿肿,下嘴唇破了一块,有血珠渗出来,他伸舌舔||掉,气息里的甜腥味儿又加深一分。

刘楚瞪着他,眼睛因为隐忍而发红,“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黄单不想说话,把一个桃子丢给男人。

刘楚接住,两眼放肆又野蛮地在青年身上游走,他吞咽唾沫,不想吃桃,想吃别的,“我的大少爷,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哭?”

黄单吸吸鼻子,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哑哑的说,“我不是喜欢哭,我是怕疼。”

刘楚斜眼,“不是一回事吗?”

黄单闭上眼睛,懒的跟这个男人说话。

他的脸被粗糙的手掌捏住,嘴里多了一块桃肉,香甜多汁。

刘楚忍着体内横冲直撞的欲||火,“我一看你哭,就想要你,让你更疼,哭的更凶,你说我这是什么原因?”

黄单说,“你脑子有问题。”

刘楚把唇贴在青年的眼睛上面,“胡说,分明就是我太喜欢你了。”

他叹息,很苦恼,“你说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黄单拿了块点心吃,听到男人说,“上辈子我们一定认识,你就是我刘楚的婆娘。”

嘴里的点心融化开,太甜了。

刘楚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平安寺有一棵许愿树,想不想去看看?”

黄单咽下点心,“不想。”

他说,“只有小孩子才信那种东西。”

刘楚挑起一边的唇角,眉眼间有一抹浅浅的笑意,“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

黄单说,“我二十五了。”

刘楚揉他的头发,“嗯,还很小。”

黄单,“……”

两三天的路程,说很快,二十五的年纪,说还很小,他觉得,这男人的数学是自学的。

刘楚偏要带黄单去看许愿树,黄单被他亲的全身都湿的难受,答应了陪他去。

有一丝丝的风擦过车帘子的缝隙,往车里跑,尽情的撒野。

黄单在座垫上挪来挪去,一会儿斜斜靠着车壁,一会儿把腿抬起来盼着,怎么都不舒服后,就趴到男人腿上,调整调整姿势,开始睡觉。

刘楚的嗓音粗哑,“少爷,你能换个地儿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