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会跟下面的人打招呼,你只管放开手脚的去办!”方新南改变了计划。

既然不能安插人,那索性就真的交给他去办,到时候无论是办好了办砸了,自己也没太大的责任。

是戴老板说要多照顾的,他多给信任多给任务,难道还错了?

陈锦年骑虎难下,只能答应。

“好好好,那审讯的事就交给你了,有了重大突破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方新南拍着他的肩膀,不停的念着“好苗子”。

出了包厢关上门的一刹那,陈锦年面露怨愤,可在转身时候又恢复了一贯的脸色,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甚至在进入酒厅的时候,他还隐隐带了两分的意气风发。

“瞧这模样,站长给你什么好差事了?”吴汉成打趣的问道。

“是领了个差事,回去后再说。”陈锦年说着,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那些暗中观察他的人。

吴汉成面色一正,知道肯定是机密,赶紧转移了话题。

晚宴结束得很早,大家都是忙人。

何况站队还多有不同,能来打个招呼说几句话,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陈锦年也深知这一点,他也是来走个

过场,顺便简单了解一下现在的局势,目的达到他也不愿意多留。

“锦年不再喝两杯吗?”

听他说累了,吴汉成有些遗憾。

“日子长着呢,有得是喝酒的机会,就怕到时候吴哥嫌我烦。”陈锦年爽朗的笑。

“行吧,那就回去了。”

“刘胖子,一起走吗?”

刘胖子指了指门口的副官,笑道:“一会儿还有点事,又得熬夜了。”

看到两人出去,陈坡殷勤的打开车门,却在陈锦年低头进去的时候脸上露出一瞬不屑的神情。

陈锦年表面看起来状态轻松,实则自从到了上海后身上的每根毛孔都紧绷着,虽没明确的看到,但也感受到了身边人那一丝隐隐的不善。

只是不知道这个陈坡究竟是别的派系安插的眼线,还是单纯的嫉妒他。

看来,站长一系的水也挺深啊。

此时的他如芒在背,也如赤脚走在刀尖上,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他不是怕死,只是怕完不成任务,更怕亲眼看到自己的同志遭受苦难而无能为力。

“锦年怎么了,不舒服?”吴汉成关心的问。

陈锦年顺势揉揉额头,面露尴尬,“好久没喝酒了,有些晕,让吴哥见笑

了。”

“你我之间还说那些,来,喝口水。回去早点休息。”

此时的陈锦年心中大骇,他就一瞬间的恍惚都被看出来了。这个吴汉成果然不简单,以后他得加倍小心才是!

喝了水,陈锦年假装迷糊了一会儿,然后才撑着头苦恼道:“吴哥,站长给了我个任务,让我审问沈友良。站长信任我自然是高兴,可听闻这人是个撬不开的老蚌壳,我心里有点没底。”

吴汉成听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