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夭夭听得神色讶然。

随后,听得自家东家又是不住的感叹。

这次是感叹那首《雨霖铃》!

“果然是一首难得的好词佳阙,比起之前那两首,各有千秋,此子……当真令人难以琢磨!”

儒雅男子神色感慨。

神色带着一抹复杂之色,眼神更是充斥一些莫名的眸光。

最后,他语气坚决道:

“立刻让杨曲师谱成曲,明日这首《雨霖铃》必须让秦花花当众唱奏!”

祝夭夭一听,面色一喜,道:

“是,东家。”

她来最主要的缘由便是让这个男人看看这首《雨霖铃》,现在这个男人给了极高的赞赏,而且亲口说了让秦花花唱,她内心再无半分顾虑。

祝夭夭告辞,立刻去找杨曲师。

杨曲师,本名杨诗诗。

六年前在街上卖唱,被祝夭夭遇见,见她长得不错,还会谱曲奏唱,便收留了她。

之后。

杨诗诗展现出非凡的谱曲造诣,祝夭夭干脆便不让她做其它的事情,就专门让她谱曲。

这些年来,不少风靡宁都城,甚至传唱颇远的曲子都是出自她之手。

整个宁都城的曲师,凡是提到杨诗诗,就会不由自主的陷入沉默。

杨诗诗……一个压在宁都城所有曲师头上的奇女子!

这位向来不爱说话,终日埋头于曲谱和乐器中的清丽美娇娘打开房门,便看到了一脸笑意的祝夭夭。

“妈妈。”

杨诗诗神色显得有些木讷,轻声开口。

一张本该笑起来会笑颜如花极为好看的脸上,不见任何笑容,似乎天生就不会笑。

祝夭夭也的确没见过她笑过。

像是面瘫了一样。

“诗诗啊,在做什么呢?”

祝夭夭进入房间内,没有直接进入主题。

这位杨曲师谱曲极为厉害,但是不太懂人情世故。

因而她得慢慢进入主题,不然得呛一耳真心而又难听的话。

杨诗诗看了祝夭夭一眼,道:

“我,我在谱曲……”

“啊,谱得怎么样了?”祝夭夭一脸关心。

杨诗诗摇头,一脸苦闷道:

“温苹烟的词太糟糕,我实在谱不出好曲。”

祝夭夭立刻汗颜。

这话可莫要给温苹烟听见,不然那位温先生恐怕下次不会这么便宜卖词了。

青花坊的词大部分可都是来自这位,卖诗词为生的温苹烟手中的。

杨诗诗抱怨道:

“妈妈,若是可以,换个人作词吧……今年我谱了四十五首他作的词,没有一首是能够入我眼的,若是这般下去,我恐怕都怀疑自己不会谱曲了。”

祝夭夭更加汗颜,连忙道:

“啊,那个,诗诗啊,莫要急,莫要急!我这里有一首好词,一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