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看着房遗爱那张无辜的脸,差点心梗当场发作。

“什么时候的事?”房玄龄蒲扇般的巴掌摁在心口,沉声问道。

“今天……一整天!”房遗爱苦笑道。

“一整天?!”房玄龄疑惑问道。

这个词汇整的他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睡了一整天?”他问道。

房遗爱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这事,他听着也觉得有些离谱。

“你这一天,挺忙啊!”房玄龄面色忽然沉了下来,右手握住了砚台。

“老爷子,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一下,这事真不赖我。”房遗爱有些无奈的,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跟房玄龄说了一下,“我也没想到,高阳公主竟然……”

“混账东西,你应该想到的,天潢贵胄怎么可能会跟你一样十来岁就逛花楼!”房玄龄咆哮道,“退婚之事,休要再提!从今日起,到成婚之前,你若再敢踏出家门一步,我打断你的狗腿。”

“奥,那我……”

房遗爱刚张了个口,房玄龄忽然拎起砚台指向了门口,“滚!”

“哎,好的,老爷子!”

一看老头真生气了,房遗爱溜得比兔子还快,先稳住老爷子的情绪为上。

……

翌日,风和日丽。

沿街的茶楼里,三五闲汉凑在一起,聊着他们刚刚听来的八卦。

“哎,你们听说了吗?最近京城里啊刮起了一股妖风!”

“啥玩意妖风啊?我咋没见过呢!”

“你个五大三粗的不懂,此妖风非彼妖风也。这妖风啊,说的是房相之子房遗爱。”

“他不就是要娶公主了嘛,我听说那位高阳公主甚是貌美,这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妖风?”

“一看就是个不

上道的,这事可都一点也不新鲜了!”

“来来来,你倒是说个新鲜的,你要是说不出来,我让你好好尝尝阿爷的拳头。”

“都让让,让阿爷我来说!话说啊,昨日房遗爱沉香楼寻欢,恰逢杨相之子赵节与杨豫之,房遗爱这厮霸道啊,仗着身板好,要拉着整个沉香楼的姑娘一起玩耍,结果啊,啧啧,被揍得老惨了。”

“后来你们知道发生啥了吗?绝对能惊掉诸位的下巴!”

被抢了话头的人,大为不悦,抢先说道,“吊你吗胃口,不就是赵节与那杨豫之被圣上派禁军给拿了吗?据说可能会被腰斩!”

“嘿,你这玩意,话都说不干净,还抢人话头。我告诉诸位,是房相与长孙司空亲自带兵拿的!”

“嘶……”

“……”

瞬间,满堂寂静。

“不至于吧?”有人小声说道。

“至于,怎么不至于!赵节、杨豫之那种货色算是个什么东西,跟右卫中郎将房遗爱抢女人,谁给他们的脸?”

“好像……也是,哎,不对啊,论身份房遗爱还差那赵节一丝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怎么就差了?”

众人齐刷刷看向了说话之人。

但一看对方的衣着,瞬间又有些发怯。

“这位公子贵姓?说话还是要讲些道理的。”一名闲汉起身叉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