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沈江蓠愣了神,她,好像第一次见他笑。

不由地咽了口吐沫,正好看见桑榆拿着外衫走了进来。

“我衣服刚刚弄脏了,这不是怕让你看见嘛。”她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喉咙有些发干,心里暗暗吐槽,沈江蓠,看看你这点出息!

慕云扬起身,接过了桑榆手里的外衫,对她说:“下去吧,我来换。”

桑榆一怔,随即低着头,又原路返回了。

沈江蓠觉得有一束耀眼的光,朝着她走来,闪得她睁不开眼。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慕云扬已经把她的外衫解开。

她小脸通红,一定是

太晒了,她竟有些晕。

沾湿的外衫滑落在地,他手里的那件,整理好,帮她把带子一根一根系上。

她犹如做梦一样,脚底软绵绵的,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掐在手心里,才回了神。

“我自己来吧。”她抬手去接他手里正在拉扯的绳子,一不小心栓了死扣。

慕云扬看了她一眼,沉声道:“紧张?”

他离她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呵出的热气。

他细长的手指,慢慢地把那个死扣解开,又慢慢地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乳母要去宜州住一段时间,柔儿不想去,她本想着来璞园,我

拒绝了她。”

他后退了一步,看着她,“我可能要回王府住一段日子,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刚刚升腾起来的心,又被他扔到了谷底。

凭什么要她一起回去?她李柔自己在王府住不了吗?

他走了,她不也是自己在璞园!

眼前的光消失了,神智一瞬间清明。“王爷,回自己的家,不用与我商量。”

她转身坐到了木椅上,可笑她刚刚竟然犯了花痴,她低头看了一眼池水,里面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它们应该没有什么烦恼吧。

慕云扬看着她,也不勉强,“我只是怕你想我

。”

“谁会想你?”沈江蓠给他了个白眼。

他挨着她坐下,在她耳边低语,“你好像坐在了那日的地方。”

沈江蓠后背挺的僵直,但是她强装镇定,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堪的马脚。

见她不为所动,慕云扬起身走了,她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心随着他的脚步,一下一下地裂了开来。

他总是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抢走了。

嘴上说着与你有关的话,心却装着其他的人,上一秒还在调侃你,下一秒还不是背道而驰,去守护别人去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处,烈日的骄

阳都暖不及此刻冰冷的心。

怔愣了好一会儿,胭脂小跑着过来,她有些气喘吁吁,沈江蓠缓和了一下伤感的情绪,看着她,“急什么?”

“米,米老板,怀孕了!”这消息无疑像一个重磅炸弹,在所有人的心里炸了一个坑。

这个年代的未婚先孕可是要浸猪笼的,怪不得容礼也没有来。

“这消息还有谁知道?”她忙起身往前厅走,她要去找容泽问问清楚。

胭脂小跑着跟在后面,喘息着咽了咽口水,“应该知道的人不多,我问了好些人才打听到,那小伙计还再三叮嘱我不要与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