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二哥,让我找你商量。看来他算是上道了。”夏木槿刚刚还骂他,眼下又自卖自夸起来。

惹得沈江蓠连连摇头,却不拆穿她。

很快,京都的名门望族,全都收到了邀请,沈记的成衣馆,首饰铺,脂粉铺,着实因为这事,忙活了一阵儿,因着都是定制款,大家都卯足了劲,要争奇斗艳。

沈江蓠懒懒地坐在床榻上,把玩着翡翠玉牌,她已经大概一周没见过慕云扬了,要不是屋里还有他的物件,恐怕,她都要以为,这人与她毫无关系,彻底消失了。

攥紧了玉牌,容礼的话在耳边回响

,“他的心上人,是大凉的公主,只可惜,两人有缘无分,各自为营。你也不用担忧,眼下相安无事,就怕哪天,兵戎相见,没有家仇也会有国恨。”

“他俩没戏。”

把玉牌放在了衣柜里的小箱子里,手指在上面流连忘返,最终落了锁。

今日马球会,她起身带着桑榆出了门。与夏木槿汇合后,一起去了会场。

“二哥呢?不是说好一起的吗?”左看右看也没沈君玄的影子。

夏木槿气鼓鼓地说:“被我打残了。”

“你还真舍得。”她轻笑,谁让他诓骗人。

夏木槿气恼地推了她一下

,眉眼里尽是羞涩,小声嘟囔道:“谁让他嘴没个把门儿的。”

两人闲聊间,到了会场,马球会,有专门的场所,吴太尉为了女儿开心,包了京都最大的场地,其目的不言而喻,年轻人的聚会,男男女女,一拍即合,可能很快就强强联合。

之所以邀请达官贵胄,富贵商贾也是拓展人脉的一种方式。

她们二人由小厮引着到了会场里,贵宾区被分割成了一个个的小凉亭,围了大.大的马球场一圈。

沈江蓠前来,全是因着夏木槿拽着她,沈君玄想让她结识更多的商贾。

她其实懒得应酬这

些,眼下沈记求稳并不想再涉猎更多的领域。

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后,二人闲聊间,容泽也来了。

三人看着来来往往人,容泽一一给沈江蓠介绍,她惊讶于容泽在京都短短几个月就把这些人的盘枝错节,人际关系摸得透透的,暗自佩服。

沈江蓠丝毫没有注意到远处,软帘后面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李柔与慕云扬来得更早一些,沈江蓠丝毫没有往他们这边瞧。

她与容泽侃侃而谈,问及容礼怎么没来,容泽只淡淡地说,他回了江南。

一瞬的沉默,他就这样走了?就这样抛弃了米星

儿和她腹中的孩子。

“他什么时候还来京都?”沈江蓠悠悠地道。

“怎么?”容泽眉毛一挑,很意外她会这么问。

“走得突然,毕竟他和王爷是故友,应该为他践行。”沈江蓠垂头不自然地一笑。

有些秘密就烂在肚子吧。

夏木槿去马场转了一圈,脚步轻快地回来,打破了一瞬间的沉闷,“我二哥来了,喊他来与我们一组。”

“你还真要比试吗?我可不想上场。”沈江蓠连连摆手,这马球会自愿成组,主家会设彩头,赢了的人,自然出尽风头,还能虏获不少芳心或公子哥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