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间涌出一片温热,沈江蓠直起身子苦笑无声,亏她费尽周折,还以为他终于信了她,原来她如何做,就算铁证如山,慕云扬还是选择站在李柔的那一边。

那还救他做什么?说不定他心里巴不得李柔能和他一起种蛊,两人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她艰难起身,背对着慕云扬冷声道:“看来是我多情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最在乎的人是我。

后面的话终究是哽咽在了喉咙里,别让自己成为笑话吧。

“滚出去。”

若不是收到了柔儿的来信,恐怕真就中了她的离间计。

慕云扬想不通,他对她明

明全都坦诚相见了,为何她对柔儿的事情,这么执着。

搞什么蛊虫的把戏来糊弄人。

“王爷搞错了,这是我的地方,要滚,也是王爷滚。”

慕云扬惊愕地瞪大了眼,好,好得很,他迅速地起床,穿好衣衫,怒视着她,这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一转身见她手指处正往下滴答滴答地流着血。

他不由得蹙眉,想要上前看看她的伤势,沈江蓠后退了半步,垂着头,哑声道:“王爷走吧。”

慕云扬负气的收回了手,想到她所做的事情,便一肚子怒气。

一甩手,就走了出去。

本来在外面等着消息的一众人

,看着慕云扬黑着脸,走了出来,全都不知发生了什么。

隆北紧跟在慕云扬的身后,朝着桑榆比划了一个我跟着去看看什么情况的手势,就跟着慕云扬出了院子。

大家齐刷刷地冲到了屋里,见沈江蓠蹲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桑榆见地上的血渍,忙过去把人拉起来。

手臂挽起来,伤口上还有破碎的碗茬镶嵌在其中。

茯苓二话不说忙去拿了医药箱来。

陆宴和顾里相视一眼,眼里全都噙着怒火。

“他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咱们为了他不远千里来到这里,怎么就……”姬染在一旁实

在搞不懂,这好好的俩人怎么就闹翻了。

陆宴气冲冲地出了门,顾里小跑着跟在后面。

沈江蓠喊了一句:“都给我回来,别出去惹事!”

她不知陆宴听见没有,忙朝着茯苓道:“快去拦住他们,别做傻事。”

茯苓也有些气恼,巴不得大家一起去问问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她们小姐,如此绝情。

但看着沈江蓠疲惫的神情,还是别给自己的主子惹事。

她把手里的药水塞到桑榆手里,追了出去。

“他不信?”姬染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想如何证明,难道把李柔也绑

来,才能证明?

沈江蓠咬着嘴,忍着疼痛,桑榆将她手臂里的玻璃碴挑拨出来。

“他或许认为这都是我自导自演的吧。”

她眼尾红肿,却没流一滴泪。

此刻这身上的疼痛,也不能掩盖内心的创伤,她实在是走不进他的心。

隆北跟在慕云扬的身后,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就被王妃赶了出来,两人在街上游逛,他忍不住问:“爷,咱们去哪儿?”

慕云扬就当没听见他的话,随意进了一个酒楼,就摆上了酒。

“爷,女主子说了,你……不宜饮酒,她们一直在想办法把那东西弄出来。”

“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