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北看着她进了酒馆,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才拉着一车东西回了王府。

慕云扬从素院出来,就发现王府里异常热闹,下人们全都在忙碌着,他觉得有些懵,要不是看见隆北进了门,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王府。

“怎么这么多人?”慕云扬脸色深沉,李柔睡了,也没有再吐血,又陷入了昏迷中,他好不容易能脱身出来,却见到了这幅景象。

隆北叫人去卸马车上的东西,走到王爷面前禀报:“是王妃安排的,已经在筹备王爷的婚事了。”

……

鸦雀无声。

好得很,她动作还真是快,亏他还一直

惦记她,想与她解释清楚。

隆北看着他一身的血衣,压迫感扑面而来,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王爷,要不要去换身衣裳,王妃去了聚贤庄。”

慕云扬没有回复他,径直来到了梧桐院,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余光瞥见躺在地上的小树苗,眉毛皱了皱,好好地谁把它拔了!

沈江蓠很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就那么安静地发会儿呆,为了摆脱隆北,才骗他要去吃饭,见他走了,她就从聚贤庄走了出来。

容泽看见了她一个背影,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就发现了不对,他从

未见过她这种模样。

失魂落魄。

她就那么漫无目的地沿着河边走,就一瞬间的心很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进去,把自己搞成了一个被情爱牵着走的傀儡。

走到容泽带她看萤火虫的桥旁,她眼神亮了亮,可是下去才发现,快冬天啦,草都枯萎了,哪里还有什么萤火虫。

蹲在那里,放肆地哭出了声,就一会儿,就为了祭奠,哭一会儿吧。

容泽站在离她几米的地方,双手攥成了拳头,浑身紧绷,说不上是一腔怒火,还是一抹心疼,只想让伤害她的人,下地狱。

她此刻就像一个瓷娃娃,一

碰就碎。

时间仿佛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的腿蹲得发麻,身子往水边探了探,容泽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她不会是要跳河吧?

他快走了几步,只见她伸出手,撩起来一汪河水,洒在了脸上。

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原来只是要洗脸。

冰凉的水,拍打在红肿发涩的眼睛上,击退了些许酸痛,大.大的呼出来一口气,起身快了些,眼前有些发黑,身形晃了晃,急的岸边的人,也跟着晃了晃。

艰难的挪动着发麻的双腿,心里轻快了不少,就像清空了垃圾箱,此时神清气爽。

在最后一个台阶处

,一双脚映入眼帘,挡住了她的去路,心里想着是谁啊,这么不长眼。

抬眸看上去,容泽温润儒雅的脸,映入眼帘,“你怎么在这?”

容泽笑着说:“路过,偶遇。”

“巧了,我也路过。”沈江蓠迅速地低下头,她就算不照镜子,也知道此刻自己定然是鼻子眼睛都红得厉害。

容泽察觉出来她的窘迫,并没有走近她,而是径直去了远处街边,卖小玩意的地方,选了两个面具。

他回来,沈江蓠已经走到了岸边,定定地望着他,他上前把面具递到了她的手上,神秘地说:“戴上,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