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江蓠醒来,便觉得身子很是发沉,昨日的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皇上和皇后岂不是要笑话死她了。

桑榆进来,见她坐在床上发呆,小心翼翼地走到她面前道:“怎么了?”

她将整张脸都埋在膝盖的缝隙里,幸好无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小姐?”桑榆坐在她的床边,拽了拽她的衣角。

沈江蓠忙抬起头来,现在桑榆比任何人都紧张她的身体状况,不能让人跟着担心。

“无事,只是想事情,想得有些发呆了。”

她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桑榆帮

她整理发髻,猛然间看到了她脖间的紫痕。

刚刚挽好的发髻,一瞬间全都散落下来。

“小姐,你,你。”桑榆想说,却又发现不知道该如何说。

沈江蓠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脖颈一眼。

忙用衣服将那处遮盖了起来。

桑榆有些心疼地看着她,定是王爷强迫的她,不然刚刚她也不至于,坐在床上发呆。

桑榆没再说话,沈江蓠却心虚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安心。

“买回来的那些礼物,全都给人送去了吗?”沈江蓠只能岔开话题,心虚的开始选

往头上戴的发饰。

“都送去了,听说米老板被容大老板接到了容园呢。”桑榆把她胡乱递过来的发簪,又放了回去。

沈江蓠才发现,自己心烦意乱下的拿得头饰与头上的并不配套。

“太好了,这两人是不是已经冰释前嫌了啊。”沈江蓠几个月前便给米星儿通过信,但是她并没有说与容礼的进展。

忍不住好奇的她,想立刻就约米星儿来叙叙旧。

桑榆不再说话,认真地将她整理好,“小姐,还是先去前厅吧,沈二爷和夏小姐好像又闹别扭了。”

“他们又为何事啊?”这俩人都已

经定好了年后办婚事。

怎么还整日闹别扭。

“家里人也不知,还是小姐去瞧瞧吧。”

她到了前厅沈玉堂正气的吹胡子瞪眼,沈君玄早就没了踪影。

“父亲。”沈江蓠忙上前拍着他的后背,劝说道:“别气坏了身子啊。”

沈玉堂颤颤巍巍地指着空荡荡的门口道:“我早晚被这个混账气死!”

“二哥他到底做了何事啊,看把你气得。”

“你亲自去找他,把他给我抓回来!你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沈江蓠忙朝着下人使眼色,意思快些去叫小幸川过来,父亲一看见这个宝贝孙子

,最起码气就能消失一半。

绿芽早就差人去请了。

曲锦眠抱着小家伙过来,沈玉堂伸手将小幸川接了过去。

“幸川啊,你长大了可别学你二叔。”沈玉堂果然面对孙子,柔和了不少。

“嫂嫂,你们陪着父亲,我去看看二哥到底去了哪里。”

她趁着沈玉堂没注意,忙和曲锦眠小声交代了几句,就去寻人去了。

她瞬间有些脑壳疼,这人怎么这么不省心。

找了几个自家的铺子,都没见到人。

沈江蓠心里也火大了。

她吩咐桑榆去找人,就算是用绑的,也要将他给绑的凤溪茶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