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地全都朝着她问了起来。

“怪不得见你最近吃的多了些长了些肉。”曲锦眠拉住了她的手,往她的肚子上看了一眼,都快五个月了,一点都不显怀啊。

“你可真能憋得住,合着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有了啊,你也不怕出点岔子!”沈玉堂又是满脸的喜悦,又是后知后觉的担忧。

“篱儿,你可真是胡闹,怀着身孕,还对我动手动脚的,也就是我乖巧,要是我当时对你还手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啊!”沈君玄想起那日沈江蓠对他拳打脚踢,动作可是一点没有手下留情。

“好啦,好啦,你们一个个当我是瓷娃娃啊,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而且五个月,已经稳当了啊。”

她可不敢说,当初桑榆是如何精心呵护,才给她保下来这胎。

免得他们又小心翼翼地将她当成了鲜嫩的豆腐,碰不得,动不得。

“好,好!真是太好啦,咱们家里又能多添一口子人啦!”沈玉堂激动的老泪纵横,忙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着他今日高兴,沈江蓠也没有劝他,只此一次吧。

“你大哥朝廷里忙,今日又缺少了他。”曲锦眠夹了一些清

淡的菜色,放到沈江蓠的碗里,每次这种重大的事情,沈君柏总是缺席。

“大哥忙啊,有你和幸川在,就好啦。”说着沈江蓠逗弄了一下她怀里的小幸川,他正朝着沈江蓠咯咯地笑着。

“川儿啊,很快你就有小弟弟小妹妹啦。”沈江蓠捏了捏他软软的小手,心想,等自己的孩子生出来,也要养得肉乎乎的,这样捏着才有手感啊。

这顿饭大家吃得其乐融融,吃完了午饭,沈江蓠就提出了要回王府去。

“王爷,晚上会回来的,我得陪着他过除夕呢。”沈江蓠依依不舍地告别的家人,这是她离开家之后的第一个除夕。

一想要回到那个冷冷清清的王府去,忍不住的就有些落寞。但是那里有能温暖她的人,嫁人了,终究是要撑起自己的那片天地的啊。

上了马车,沈江蓠也有些伤感,但是一想到,晚上就能告诉慕云扬这个好消息,忍不住的嘴角就咧到了耳朵边。

她掀开软帘看着桑榆道:“你去桃花源看看,我想吃花饼了。”

桑榆看了一眼,这条路去桃花源还要过两条街,路上又有积雪,道:“小姐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去就来。”

“好,快去快回。”

江蓠正盘算着晚上慕云扬回来要如何与她说,马车突然晃动了几下,只听见外面有几声闷哼声。

“王叔?”沈江蓠喊了一声外面的马夫,这人也算是给她驾车的老人了。

软帘被掀开,一个蒙面举着刀的人,闯了进来。

“安静,还能留你活口。”

他疲惫的声音里带着暗哑,沈江蓠暗道不妙,这是劫匪还是刺客啊。

看上去不像是大夏国的服饰。

只见那人看也没看她一眼,就闭上眼睛,脸色极其痛苦,手掌捂着腹部,那里有往外涌的血迹。

沈江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外面马车突然动了起来,“马车给你,能不能让我下车?”

她壮着胆子问,岂料那人如鹰的目光射向了她,只是他的眼神从一瞬的烦躁愤怒转为了惊讶。

“是你?”

“你认识我?”沈江蓠疑惑地看着他,这人看上去就是习武之人,气度不凡,与慕云扬带给人的气息略有些相同。

“睿亲王妃,恐怕早就不记得在下了。今日误打误撞地上了你的马车,还请王妃好人做到底,找个地方叫我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