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将军,这里是刑部……”

戴宗又一次被唐烈像条狗似的摁在地上,内心的羞辱和恨意几欲炸开。

“是刑部又如何?”唐烈不屑一顾,又讥诮道:“你不会是在等他们来救你吧?”

他抬起头,将森然的目光望向了汪伦,透出一股充满杀气的霸气凛然。

“你,敢过来吗?”

那强横的气势,如同天擎倾倒,瞬间就压得汪伦喘不过气来。

他尽管打心里瞧不起唐烈这个瘸子,可却还是被这种气息所惊慑住,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呼……”

待唐烈又将这种极具压迫的目光,森冷的扫向刑部其他人。

那些人心中悚然一惊,下意识的低头,眼神之中充满畏惧和忌惮。

眼前这位可是昔日威名赫赫的军神,不是他们几个官能够抗衡的。

以至于偌大的刑部,竟无一人敢上来帮他们的顶头上司。

这让戴宗很是丢脸,内心更加憋屈。

“燕王,回来了吗?”

唐烈死死压着戴宗的脑袋,不给他挣脱的机会,随口问了句。

前些时日,燕王去豫州救灾收买人心了。

戴宗不清楚唐烈现在突然说起燕王是什么意思,但

他还是只能老实回道:“还未回来。”

唐烈冷笑了一声,眼神淡漠道:“所以,如今京都之事,都是严松那个老东西在办。”

“这老东西是真的没有将孤放在眼里啊!”

……

内阁房。

严松作为首辅,正在跟一群大臣商谈近来各州的政务。

突然,他听到一阵轱辘滑动声,猛地抬头,就见到唐烈坐在轮椅上进来了。

而在唐烈身后,则是紧跟着三百名玄甲军武卒。

他们气势凶狠,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

顿时,让那群大臣脸色微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带兵进来这边,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严松眼皮一跳,对于唐烈的出现很是意外,但他还是竭力保持平静的开口道:“大将军,这是过来有何贵干?”

“按照大魏律法,似乎并不允许外地兵将随便进内阁房。”

唐烈目光之中充斥寒意,声音毫无温度道:“孤向来不是愿意吃亏的人,今天这件事,孤让你自己拿出一个交代来。”

严首辅当然知道唐烈在说什么,却是故作不解的问道:“大将军,你在说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唐烈眼中寒光闪闪,骤然厉声道:“严松,你

若是给不出交代,那孤就自己取!”

他随手拿起一只茶杯,将上面的茶水,尽数溅在了这老东西脸上。

严首辅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泼茶水,内心涌起一股极大的羞辱。

但他城府极深,还是强行忍下,又语气阴沉道:“大将军,如此折辱本官,又是为何?”

“倘若,现在不能给本官一个满意的答复!”

“今日之事,恐怕要去找陛下好好说说了……”

唐烈神色愈发冷了下来,讥笑道:“你以为孤今日过来,就真的只是泼你一点水,落你面子就够了?”

话毕。

他猛地抡起茶杯,狠狠扔向了严首辅。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