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莞在河边就好奇谢琰为何如此在意这枚香囊,从他手中抢走,仔细端倪了好半晌,也没发现有什么独特之处。

她嫌弃地将香囊丢回去,撇着嘴道:“也不知是何人绣的,这上头的小人这般丑,戴在身上当真有辱身份。”

谢琰盯着手中的香囊,眼里的情绪复杂,有些失落,还有些无奈。

先前在河边他还不确定,当下他可以肯定谢宁莞是忘了这枚香囊乃出自她手。

他抱着谢宁莞坐在身后的软榻上,头搁在她的肩头上,蛊惑道:“那婉婉绣一个给我可好?”

“不绣。”谢宁莞立即拒绝。

提起刺绣,谢宁莞小脸皱起,只因她的绣工太差,绣出来的东西不堪入目,曾经绣给赵靖瑄的那个钱袋还是跟着容欢学了一个多月才绣成。

为了把钱袋绣得精致些,她的手都被扎出了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想到那段日子,她就抗拒,针扎在指尖的疼痛感至今仍清晰。

谢琰实在想她为自己绣一个,哄着道:“婉婉替为夫绣一个,为夫答应婉婉一件事。”

“当真?”谢宁莞瞬间来了兴致,双眼倏然睁大,“可不许反悔!”

不等谢琰应下,谢宁莞急忙说出自己的要求,“我想要一品楼,你替我买下来可好?”

见谢琰有些纠结,还狐疑地看着她,在他动嘴皮子之际,她伸出食指堵在他的唇上。

“你方才才说了可以答应我一件事的。”

谢琰嗤笑,抬手拉下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把玩似地摩挲,缓缓开口,“婉婉很喜爱一品楼的膳食?”

谢宁莞心里当然不是这样想,她只是上次去救容欢时,意外发现二楼雅间与隔壁的厢房相通。

若是将一品楼买下,以后她出门也有了正当理由,不仅如此,约见赵靖瑄时,也能瞒过谢琰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可谓是一举两得。

不料,她还没想到要如何打消谢琰的顾虑,他自己便给了她一个说辞,当真是免了她多想个借口。

谢宁莞在心里暗笑,她藏不住事,嘴角不自然弯起,“嗯,那家酒楼的狮子头做的比御厨还好吃,改日我带你去。”

她一时欢喜,话便多了起来,谢琰一听她要带自己去,想也不想一口应下。

“既是婉婉想要,为夫明日让人买下便是。”

谢宁莞正想答谢,又听他说:“婉婉何时与为夫一同去?”

说话时,谢琰的双眼放着精光,眉眼弯弯,笑得合不拢嘴。

谢宁莞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压根就没有这个打算,当下也只得敷衍道:“唔…你想何时去便何时去。”

谢琰心下一高兴,抱着谢宁莞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衣裙纷飞,像极了一只在翩翩起舞的花蝴蝶。

谢宁莞被转得头晕眼花,直拍打谢琰的肩,“快停下,我,我头晕。”

谢琰的头也微微有些晕眩,不小心踩到散落在地的衣摆,脚底一打滑,直直往地面摔去。

眼看着自己就要摔到地面,谢宁莞害怕地拽进谢琰的衣领,双眼紧闭,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微微睁眼,发现自己趴在谢琰的身上。

早在半空中,谢琰就借力转了个身,他宁愿自己成为谢宁莞的肉垫,也不愿让她受一点伤。

谢宁莞与谢琰对视,余光瞥见他还未消的红印子,想到他方才摔在地上应当又受伤了,慌忙要爬起,被谢琰一把摁在怀里。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