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河不是河,可江还是那个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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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种平平无奇的男人,反而能够得到女人依靠般的爱。
这就是为什么说陶桃在单纯的环境中长大的了,她不傻,她会选择,会比较,也会趋利避害,但她看不到人的本质。
那会儿的陶桃因为个人的原因,也因为交的朋友的关系,基本上都不怎么和村子里其他的男性接触,就在知青点那个小小的圈子里,把那么几个人进行对比,年长的先排除,有喜欢的人的排除,长得太好的排除,长得不好的也排除,可不就剩贾平了吗?
再加上这个贾平又有那么一点点西格玛男人,当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对于未经世事的陶桃来说,对方稍微独立些、自律些、对她尊重些,都是一种吸引力。
而换到贾平身上,一位长相不错的女人明确对自己有好感,不拒绝、不推脱、不主动的背后不就是那么一句:何乐而不为?
两人就那么默默相处,可用暧昧打了底的友谊,终究是让陶桃动了心,以为找到了依靠,两年不到的时间,在贾平没有任何真正付出的情况下,陶桃便觉得可以托付一生了。
所以当陶桃高考失利,又有了污点的时候,回城机会摆在了贾平眼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所以他走得头也不回,且没有一丝对陶桃的惭愧。
回城后,偶尔和当年的知青之间联系,信中提到陶桃时,已经经受过现实生活拷打的贾平,字里行间都是撇清。
对,他不诋毁,他只是撇清,可这就够徐艳艳看不起他的了。
他的不诋毁看似是尊重,可他的撇清就很清楚的摆明了内心对陶桃的看不起或者说看不上。
可他贾平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就因为陶桃喜欢他,他就觉得高陶桃一等?还是觉得自己被爱就有恃无恐?
那陶桃近两年的感情算什么?
徐艳艳也很无奈,因为这确实说不清,主要是两人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河不是河,可江还是那个江。
当然回想中感到无奈的徐艳艳现在看着台上坐着的贾平,并不能把他怎么滴,不说人没有之前的经历了,就说现在贾平虽然也被分到了新厨房,可他同陶桃可以说是两条道上跑的车——毫不相干。
首先陶桃自己也看清了贾平的为人,贾平不是中央空调,他只不过可能比较有素质些,对谁都尊重。
也就是当时不是陶桃,是另一位女同志和他一起轮班做饭,他也会像当初对陶桃一样对待那位女同志。
其次陶桃也想清楚、看开了,在没重生之前两人没明说,那就不存在什么爱不爱的,现在贾平看她的眼神同看任何一位女同志的眼神都一样,那就当他们之间的事没有发生过,陶桃觉得如果自己一个人在那儿扭扭捏捏,本来没事的,给旁人瞧见也能看出事儿来。
其实面对曾经的人生,年轻时遇到的贾平早已变成陶桃生命当中的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黑点了,让她扭捏她也扭不起来。
陶桃大大方方,在自己和贾平之间画了条隐形的线,贾平还是那个贾平,他看不见那条线,他眼中陶桃也只是女知青陶桃同志,两人在陶桃重生的世界里便再也不可能有故事了。
在陶桃曾经的婚恋世界里平平无奇的贾平,却靠着自己持续“靠谱”、“友善”形象的输出,就这么在大家的选举中脱颖而出,成为了考核徐艳艳的代表。
一个对谁都一视同仁的人当然适合做代表、做考官,即便徐艳艳不喜欢。
徐艳艳还在琢磨贾平,上面的考题就出来了。
先是大队的两位领导以及尤会计问了些和大队相关的会计问题,这个都有解决办法的,只要平时认真关注大队的情况就知道,许复答得很稳妥,徐艳艳带着原主的脑子也算是答到了点子上,没答到的就用现代人的思维给解决了,反倒还让考官们觉得徐艳艳很有想法。
接着是往年教过先生,他一开口,徐艳艳就知道自己稳了——他让背!
不对,不是背,应该说是背章或是诗词歌赋。
曾经教过的先生先解释了,自己对会计上的东西不甚了解,倒是对学问有一些钻研,同一场复试,他也就不另出题了,直接让两个考生都背背看。
嗯,会计的化知识确实也是在考点范围之内的,监考人们只是轻轻议论了一小下,便都认可了。
我天,这不点到了徐艳艳正确的穴位上?
她这个身体无论是原主,还是她本身,可都是上过学的,虽然原主在学校学的东西都快被……打压的没什么真东西了,但她可是受过现代九年义务教育的。
转头想想现在是在0年代的背景下,近代的不好背,那古代的还不行吗?
一首李白的《行路难·其一》送上,徐艳艳背得很是开心,多年所学,总有一种终于排上了大用场的感觉!
徐艳艳边背,脑袋边摇,摇得像是一种炫耀。
额,徐艳艳拒绝大家这么看,但挡不住人群中作为监考官的沈娇这么认为。
再等没上过学的许复红着脸,支支吾吾几下,便低下头没了动静的样子,沈娇更气了,气鼓鼓的像个受到生命威胁的河豚。
徐艳艳没瞧见,她正在替许复加油,真心加油的那种。
当然,左顾右盼是考试大忌,沈娇可没有那个魅力,让她违纪的。
于是,教先生的提问就在徐艳艳赢得了大家的赞叹,而许复放弃回答中结束。
等到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出题时,却不知怎么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许复问了个出乎徐艳艳意料的问题,“许家小儿子,你家祖上在酒楼做过账房先生,听闻这酒楼的账,往往有3册,一册给官差看,一册给东家瞧,一册给管事儿藏,如今世人也常打趣讲‘不会做假账的会计不是好会计’,今日我便倚老卖老想问问你,若是咱们大队上有需要,大队长也好,何记也罢,应付公社,应付群众亦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