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阿辉，她该不会不记得我们了吧？”(第1/2页)

何亭湘没料到那么不巧，在山上也能遇到他们。

他们骑了两辆摩托车正往她的方向过来。

何亭湘局促地退到路边，等他们先过。

车上的人的心思与她截然相反，甚至热情得有点过了火，先前与何亭湘打招呼的那人在经过她身边时用非常大的声音说：“妹妹！神不能救你，救你的是我们！”

车子飞速而过。

车身在阳光的照射下，黑得发亮。

一共四个人，她大约看清了，但其实并不认得谁是谁。

除了他。

他总给她一种梳理淡漠若有似无的感觉，好像面上在闹，但其实心里是静的。

当然也许是她的错觉。

何亭湘没有多想，只是静静地站着，她在听他们离开了没有。

走在前面的老奶奶回身见何亭湘愣愣地杵在那儿，以为那群少年欺负了她，扯着方言骂：“小兔崽子，没本事只会招惹人家小姑娘。”

她开口想解释，老奶奶反过来宽慰：“别怕，他们不敢过来。我们走。”

人去车离，山路空寂，阳光下，扬起的尘土在静静散场。

*

“阿辉，她该不会不记得我们了吧？”

万辉转动车把手，没有任何预兆地加速往坡上冲，身后的人表演了个完美下腰，幸亏手疾眼快拉住了后座扶手。

突如其来的一吓，让刘志豪低声骂了句脏话。

万辉也不客气，一句话堵过去：“让你屁话多。”

刘志豪讪讪道：“哪有屁话，都是实话。”

“吃屎的屎吧？”另一辆摩托车蹿了上来，车后座的谢垒笑嘻嘻插嘴。

“滚，恶（心的）人。”

“嘿嘿，我偏不滚。”谢垒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欠扁表情。

刘志豪徒手在路旁抓了一把杂草丢过去，谢垒不甘示弱，回以数量更多的绿色植物。

两辆摩托车都处于人为的晃动之中。

两个司机对视一眼，决定停车任两白痴自个闹去。

反正距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远了，把摩托车靠边停下后，万辉和杨远海穿过树丛，抄近道走到了石头基地。

这是他们无聊时打发时间来的地方。

大自然鬼斧神工，把几块形状各不相同的石头聚在一起，单看没什么稀奇，但只要走远一点便会发现它们其实是一头狮子，威风凛凛地俯瞰着整个小镇。

杨远海转头看向万辉：“真得要回来念？”

“念！”简简单单一个字被万辉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颇有点破釜沉舟的那个意思。

“想考一中？上大学？”

“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难不成你只是想回来玩？”

万辉淡淡地说：“不是那样。”

“那是哪样？”杨远海有点搞不懂了。

“和其它学生一样。”

“比如？”

杨远海维持转头的姿势等他说明白。

万辉没有立刻回答他，低头随意捡了块小石子，上上下下放在手心里掂着玩，最后才说：“不打羽毛球了。”

这和他以为的大不相同，他认为万辉只是想花更多时间在化课上，好为升学做准备。他直接说出疑问：“你这是放弃体育，不走体育生的意思？”

万辉笑笑：“嗯。”

这话一出，杨远海彻底懵了。

亏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